不堪入目也罢，狗血淋头也罢，何欢颜一字不差地听进了这段话。她不是铁血心肠的人，她也会难受，此刻，心里像被一个锤子重重砸下来，闷痛得难受。

“没人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你也并不打算将我的身份告诉别人，不是吗？那你还怕别人议论什么？”

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也没有办法表露其他情绪，只能冷着一张脸，“贱蹄子，不要脸，这样的字眼应该形容你自己。你曾经是个怎样的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你——”何云慈一阵气怒，扬起手来就想往她脸上甩去，“又想揭我老底？”

何欢颜抓住她的手，“你还想打我多少次？”她没有错，也不可能次次都挨她的任意打骂。

见惯了她乖巧文静的样子，看到她竟敢反抗自己，何云慈怒目一瞪，“谁给你胆子反抗的？”

何欢颜放开她的手。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几颗星星零散地分布着，很淡很淡，几乎没有光辉。像她一直走过的路一样，黯淡。

她冷漠地说道：“你以为我还是十来岁的小孩子，在你心情不好时，就可以随意打骂？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她迈步离去。

何云慈咬牙切齿，转身对着她后背威胁道：“小心我把你做的那件丑事捅出来！”

何欢颜再次顿住脚步。她没有回头，极冷极淡地说了一句，“大家都是丑闻缠身，你想比一下谁的丑闻更厉害，我可以奉陪。”

从这句话里，何云慈听出了她变相的威胁。美丽的面容瞬间扭曲，恨恨说道：“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何欢颜不再理会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台阶，一直走到七楼。

洗了澡，她就躺到床上去。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后，还是睡不着。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后来再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是傅羽意发来的消息，问她睡了没有，她才将“没有”两个字发送过去，傅羽意就打来了电话。

“回来了？”他问道。

她闷闷回道：“嗯。”

“这么晚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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