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云长生和夏九幽走得不见人影,余秀娘还站在店门。
只见她忽然猛的拍了一下额头。
“哎呀呀……这不是大将军吗?”只见她用胖胖的手,啪的一下,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去年在邺城她远远瞧过大将军一眼。
兆国大将军少年英才,年方十六。
“真的是我搞错了呀!”余秀娘摸了摸额头冒的冷汗,喃喃道。
云长生在前面走得飞快,穿街过巷,目不斜视。夏九幽不远不近的跟着,过街穿城安静无声。月影一众暗卫面面相觑,紧紧跟随。
走了一路,云长生也莫可奈何。
她猛然转身,手指离她几步远的夏九幽,冷声道:“夏九幽,你倒底想怎样。囚我?杀我?你待如何?”
夏九幽看着还没有她腿高的小姑娘,剑眉挑了挑,没有做声。
云长生等了等,想听他划出个道来,她好见招拆招。见他象个闷嘴葫芦,就是不说话。她气得肝疼。
她啪啪拍了自己几下,长吁一口气,站直身子,大声道:“我虽年幼,但已得天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我帮你办三件事,你便放过我,如何?从此之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怎样?”云长生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道。
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到时自己羽翼丰满,就逃之夭夭。
云长生如是想!
夏九幽手一捞,伸臂把她抱起来,却是对她所言不问不答。
云长生白眼望青天,无计可施!
夏九幽手挥了挥,周围树林边有什么倒下了。
云长生向旁边树林看去,以她的目力也只看到一些隐约的黑影。
她真的无语,这个家伙倒底有多招人恨呀。
一路行来,这是第几批刺客了。
她也是醉了。
夏九幽此时却眉头紧皱。“天授吗?”他想到,手一扬,顺手解决一批埋伏在林中的刺客。
他现在在想事情,没心情跟他们周旋。
夏九幽知道自己与旁人是不同的。他生而知之,生而就有意识,有记忆。很多的事,他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他的内功心法,也是自然而然就知道。好象这些个东西,本身就是他的传承。
这就是天授吗?
难道就因为这个小姑娘与自己是同一类人,所以自己才对她心生亲近吗?
是天赐与他所知的吗?想到这里,他感到一阵烦厌。
听到天授之说,他就从心底深处涌出无边的愤恨。
上天是什么!
难道因为它是天,它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主宰他的命运吗?!
他想碾碎,毁灭它。
这样的天给了他这样的命吗?
让世人恶他,厌他,杀他。
为什么,他不曾为恶时,母亲想杀他,父亲想杀他!
世人以恶魔之身待他,他上了祭台。
这就是天吗?!
如此上天,怎配为天!
心中有火在烧,无边的愤怒要将他淹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