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在众人眼前显了显他那几枚宝贝铜钱之后,才慢慢地说道:“这几文钱能吃些什么呢,连一个馒头都买不出来吧,不过我见他可怜还是给了他一些吃的,你们难以想象这小子的胃口有多大,整整两大碗面条外加五个馒头,并且除了吃之外,晚上我还留他在马厩休息一晚,虽然是马厩,但是总比露宿街头,身上连一块草皮都没有强吧。”
这时候有人听的不耐烦了,便大声的说道:“今天我们可不是来听你吴掌柜来给我们上课的,你留人在你店里大吃大喝与我们何干,与今晚的事情何干,难道就凭你那点儿善心这天下就太平了,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就别在这儿废话,想想该怎么救人。”
吴掌柜对这种话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他也没什么好气的,还是满脸笑容的说:“我说马掌柜,这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不然容易噎着,这话呢也得一句一句的说,不然容易闪到舌头,精彩的部分马上就开场了,马掌柜你可听仔细了。”
这时候又有人搭茬儿说:“吴掌柜我们知道你口齿伶俐,我们在场的人没有你的对手,但是人命关天,你还是捡着重要的说。”
吴掌柜这一次可不敢再耍嘴皮子了,因为这一次说话的是一位花甲老人,他对这些老一辈的人还是很尊敬的,并且刚才说话的这一位在小桥马镇还是相当有地位的,所以吴掌柜不敢不尊敬。
只见吴掌柜向那老人鞠了一躬之后才说道:“我让那后生睡在了我家的马厩,然而就在昨晚,就在我家后院儿的马厩出了事情,当然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个后生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我都检查过了,他的身上是一道伤痕都没有,我想你们都知道,那些野狗可是认人不认马的,有人在它们就绝不会放过人而去攻击马,再说了,镇子外面有那么多的牛羊,那些野狗又何苦来我的后院儿咬死一匹马呢,这不合情理。”
这些人完全被吴吴掌柜这一番话给吸引住了,要知道吴掌柜说了那么多,也就是最后这几句值得听一听,所以都竖着耳朵听,就好像是在听多么吸引人的故事一样,可是听过之后总有一些人质疑吴掌柜话。
其中有一个人就抢先问道:“吴掌柜好像你这话没有说全呐,我可听说昨天晚上三瞎子那些人也住进了你的客栈,你想避开这一点不谈可是不行,并且他们还不是空手而来,这个你又怎么说。”
昨天晚上三叔那些人来的时候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应该不会有人看到才对,走的时候也做了掩饰,一大清早就走了,应该也不会有人看到才对,并且昨天晚上也仅仅是用了三个靠得住的伙计,所以这些人应该是不知道才对,起码不知道那麻袋里面装的是人,而且还是洋人。
然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镇上的人到底还是知道了三叔那些人来过,吴掌柜笑着说:“三爷和他手底下的人是来过,不过他们仅仅是到我的店里吃了顿饭,休息了一个晚上而已,他们有没有带东西,带的什么东西我不清楚,也不敢问,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三爷那些人没什么交情。”
“没什么交情,我呸,没什么交情你还一口一个三爷的叫着,你是没长耳朵啊,没听着大家伙儿是怎么叫哒。”说话的这个人肯定与吴掌柜有什么过节,语气和语调显得那样的生硬,并且在座的一些人好像都与吴掌柜有些过节,总是一个人拆完了台,另一个人接着拆台,总之是不让吴掌柜太好过了。
“我们做生意的本来就是下九流,见着谁不得叫声爷啊,在座的各位你们说我说错了么?吴掌柜说完便坐下品起了茶。
吴掌柜的话音刚落,马上又有人抢过话头说道:“什么下九流不下九流的,反正不像某些人是下三滥,吴掌柜你可不要岔开话题。真的是像你吴掌柜说的这样么,可是我怎么听说三瞎子那些人是带着尸体进的镇,这你又作何解释。”这个人好像就认准了这件事似的,微眯着双眼,句句话都带着刺儿,说是针对吴掌柜,但更像是针对三叔那些人。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无不感到震惊,居然有人敢把尸体带进镇子,真是不负责任的举动,小镇里的居民对此绝对是零容忍,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把那些野狗给招来。
在小桥马镇从来不敢藏着尸体,尤其是死人的尸体,死了当天就得处理掉,绝不敢留着过夜,也不敢直接起坟下葬,那些野狗会闻着味道把坟给刨开,把尸体给偷走,并且有人还亲眼见到过,那些野狗把尸体给刨出来之后,有些是当场就会吃掉,而有一些并没有被吃掉,而是被偷走放在了渡水河岸里的竹筏子上面,这也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无人知道这些野狗为什么会这样做,任何猜测都无法给出最合理的解释。
最直接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把尸体给烧个干干净净,这样做绝不会招惹到那些野狗,然而若是生前五行忌火的话,就不适合采用火葬了,那就只有把尸体放上竹筏子,竹筏子自动会流进野狼坡,当然了,流进野狼坡的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几乎没有人再去关心五行了,死了基本上都是采用火葬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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