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狗而已,已经被我赶跑了。”苏若悟轻描淡写地说道。
“白哥,你怎么了?”杨啸义此时才注意到被苏若悟扶着的李小白,顿时酒醒了不少,他跑到另一边,想要和苏若悟一起搀扶住李小白,却抓在李小白断了的胳膊上。
“啊!”李小白忍不住惨叫一声。
杨啸义慌忙放声,查看了一下,道:“白哥,你的胳膊断了!”
李小白忍痛点了点头。
“他吗的,卫人杰这贱人,真是阴魂不散!”苏若悟骂骂咧咧道。
出了这场事故,自然也不能再回去喝花酒,两人搀扶着李小白,从近处找了一匹马车,去了苏若悟家在凉州府的宅院。
苏若悟在前面推开大门走进去,杨啸义扶着李小白后面跟着。里面是一处占地很大的宅院,假山古树、池塘流水一应俱全。
“苏哥,你这宅子真大啊!”杨啸义进了院子,忍不住赞叹道。
“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而已,”苏若悟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是家父为了方便我求学,前不久买下的。”
三人刚走进大门,便有两个仆人跑过来迎接。
“快去找个能接骨的大夫,我这朋友胳膊断了。”苏若悟吩咐道。
其中一个仆人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朝外跑去。另一个仆人从杨啸义手里扶过李小白,朝正对着门的主屋走去。
进了屋子,仆人把李小白放在一张床榻上,又准备好茶水,才告退而去。
李小白躺在床上,此时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有气无力地对苏若悟道:“苏兄,多谢了。”说了这几个字之后,就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是一阵虚弱。
“咱们意气相投,何必这么客气呢?何况我也早就想找机会,教训教训那姓卫的,这次总算让他长点记性!”
“唉,咱们得罪了那卫人杰,只怕以后后患无穷啊!”杨啸义叹了一口气道,“他叔叔是当朝太尉,咱们这次可是跟他结下大梁子了。”
苏若悟冷哼一声,道:“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那姓卫的还差得远。”
杨啸义却还是忧心忡忡,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苏若悟看杨啸义愁眉苦脸,拍拍他的肩膀道:“实不相瞒,家父便是镇西军苏潼,我们西军一脉,一向与太尉卫榭不和,所以这卫人杰,跟我也是天生的对头。”
“原来令尊就是奋威将军苏大人!”杨啸义平时喜欢打听当朝典故,知道苏潼的名字,一下吃惊地站了起来。
当时轩朝朝堂上,以太尉卫榭权势最大,号称掌管天下兵马。但天下一半的军队,实际上都受大将军李毋名的节制,镇西军主帅苏潼,正是李毋名的心腹大将。平时在朝堂上,李毋名一派人与太尉卫榭是水火不容。
怪不得苏若悟对那卫人杰丝毫不给脸面,原来自己也是背景深厚。
“所以我根本不怕得罪那卫人杰,因为原本就是死对头,就算我处处忍让他,被他抓到机会也不会放过我。”苏若悟冷笑道。
“原来如此,”杨啸义长出了一口气道,“怪不得苏兄你一点面子都不给那姓卫的。”
苏若悟点点头,又跟杨啸义说道:“以后咱们兄弟都在一条船上了,只要有我在,保证那姓卫的不敢动你们。”
杨啸义点点头,心中却难免忧虑重重,自己向来都是明哲保身,哪路神仙也不敢得罪,没想到却稀里糊涂卷入了权贵子弟们的斗争里面。
他再看看躺在床上的李小白,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苏若悟却不知道杨啸义心中在想什么,嘴里还不停地咒骂卫人杰那一群人。
这时仆人带着大夫回来了,开始给李小白包扎断了的胳膊,李小白又忍不住疼的哼哼呀呀了一阵。
等到大夫终于把骨头接好,包扎完毕,李小白已经精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苏若悟也觉得困意上脑,跟杨啸义打了个招呼,自己去偏房睡了。苏若悟一走,杨啸义也马上倒在李小白身边,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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