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呈上礼单,又道:“这是老爷太太些些薄礼,尚请姑爷笑纳。”
张翠山瞧瞧殷素素,回道:“多谢!”
接过礼单打开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一叠十余张泥金笺上,一共写了数百款礼品。
第一款是“碧玉狮子成双”,第二款是“翡翠凤凰成双”……无数珠宝之后,是“特品紫狼毫百枝”、“贡品唐墨二十锭”、“宣和桑纸百刀”、“极品端砚八方”……
却是殷天正知道张翠山善于书法,便送了大批极名贵的笔墨纸砚。其余衣履冠带、服饰器用,更是无不具备。
张松溪与殷梨亭见张翠山神情古怪,凑过去一瞧,无不暗暗咂舌,暗道这白眉鹰王好大的手笔。殷无福、殷无禄施礼后转身出去,领了十数名脚夫进来,每人满满都挑了一副担子,摆在厅侧。
瞧着这排场,张翠山苦笑道:“岳父大人,小婿只怕给不起回礼。”
殷天正一摆手,爽朗笑道,“这些俗物值得了什么,只要你与素素平安归来,便胜过万金。”
张翠山施了一礼,心想,师父说我这岳父虽性子偏激,行事也有些乖张,却慷慨磊落,是名罕见的奇男子,此言果然不错。
身旁身材高大的殷野王却站过来,低声道,“日后要对我妹妹好些,若是再让她落泪,我可对你不客气。”
张翠山:“……”
林英杰大是惊讶,叫道,“哎哟哟,原来这殷野王竟是个潜在的妹控,原著中可未提到。”
陈石神色不变,只做未闻。
大厅内众人皆是高手,全听得清楚,但觉得这是鹰王家务事,于是顾左右而言它。
殷天正咳嗽一声,瞪了眼殷野王,瞧着张三丰却又笑道,“张真人,我殷某一身铜臭,不比你武当派清静自在,你可莫要嫌弃。”
张三丰微微一笑,眼神清澈如少年,道,“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殷教主行事磊落,可不是卑鄙小人,我却与你神交已久了。”
殷天正大喜,只觉得面上大有光彩,笑道,“张真人果非凡俗,见识可比那些什么武林正派高多啦!”
他心中暗赞,这张真人之前能与他明教陈教主平等相交,果非无因。又道,“现在可没有什么殷教主了,我天鹰教本是明教下一支,此时明教只有陈教主。”
宋远桥瞅瞅众师弟,心想:“师父对五弟果然厚爱。爱屋及乌,连他岳父这等大魔头,居然也肯下交。那陈公子看着斯斯文文,却将明教之人收得服服贴贴,可当真自外表瞧不出。”
殷天正心情大好之下,瞧谁都格外顺眼。张无忌在殷素素指点下,怯生生叫了声外公,伴在他身侧。他自小长在冰火岛,性子单纯,心如赤子,反而更得长辈们喜欢,加上他长相随母,小小少年已看得出以后的俊美模样,殷天正搂在怀里,便如看到宝贝女儿小时候,欢喜不尽。
便是殷野王,瞧着张无忌时也眼神柔和,更从腰间取出枚上好的雪白羊脂玉佩挂到无忌身上,说今后若有委曲,只管找他这嫡亲的舅舅。
张翠山瞧得只是苦笑。心想,无忌这小子可比他老爹我逗人喜欢多了。
“无忌,你喜欢什么?以后到外公家去玩好不好,好吃的,好玩的,数之不尽!”殷天正拍着胸膛,豪气干云。心道,这孩子可比野王那两个庶出的小子要乖巧得多啦。正开心时,却见无忌身子发抖,嘴唇惨白,一股寒气自他后心渗到自己皮肤内,连以殷天正这般数十年的功力都驱之不去。
殷天正撕开张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伸手一摸,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
殷天正大惊,叫道,“陈教主,以你的医术都治不好无忌的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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