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我可不敢忽悠您老人家。我确实是路过,谁曾想您在这儿。”
白鹭飞乜着眼睛,最上露出冷笑。他的神情举止分明地传递着一句信息——忽悠,借着忽悠。
“我跟您说句不中听的,如今江湖上除了我这样的故人,怕是都忘了当初江湖上有您这么一号人物了。”
白鹭飞不得不承认,张放的这句忽悠实在是具有不小的说服力。
白鹭飞十年前也曾是鲜衣怒马、风头显赫的游侠少年,可因为家族变故渐渐淡出江湖。按照人走茶凉的惯常速度,他这杯本就不算炙手可热的茶确实已经算得上是透心凉了,也许这个张放真的只是凑巧碰上自己。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白鹭飞算起来已经有些年头年没有见过当初的旧人了,人都是念旧的,时间久了终归忍不住想念。
“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白公子不请我进去喝口茶。”
张放两只眼睛一直在观察白鹭飞的神情,他从白鹭飞缓和的面部肌肉上判断自己的话得到了对方的初步信任。他连忙顺势提出了这个看似自然的请求,因为他仍然惦记着白鹭飞房子里的东西。
马克思曾说过“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张放没有听过这段名言,如果他看到,定然会感叹竟有人能够如此形象地描述自己。
张放比较幸运,因为白鹭飞也没有机会聆听马克思的教诲。对他而言,眼前的张放虽说称不上什么朋友,但好歹也算是熟人,在此地重逢总还是有几分亲切感。何况客人既然开了口,不请人进去一坐多少有违待客之道。
“那就进来瞅瞅吧。”白鹭飞打开房门领着张放进了屋。
张放既不休息也不喝水,从进屋那刻起一双大眼睛就四处打量。白鹭飞的房子里,除了床和桌子,几乎算得上是家徒四壁,张放不费什么力气就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完成了搜索之后的张放止不住地流露出疑惑和失望的神情。
“不对啊,我刚刚明明感觉到了。可这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啊?难道是水土不服产生错觉了?”
张放从中原不远万里来到新疆,的确不是观光路过,而是来找寻一样宝物。他历经曲折,总算在白鹭飞的屋子外面感受到了宝物独有的气息,但屋内的所见让他对自己刚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白公子你忙吧,我还要赶路。什么时候回中原了一定告诉小弟一声,好酒好菜肯定伺候好了。”
张放没有发现目标,急着要离开。他脸上的伤口还是火辣辣地疼,提醒他不久前的遭遇。
“不送。”
白鹭飞观察张放进屋后的表现,确定他一定是有所企图。不过,他环顾一下四周,自己都觉得身无长物。
虽然东西不多,但白鹭飞素来不修边幅的习惯让本来不大的屋子有些零乱。平时还有个老仆帮助收拾,这两天老仆外出,一下子打回了原形。或许是客人来过的原因,白鹭飞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动手简单收拾了起来。
“对了。这几把菜刀阿古提那小子上次扔这就一直没拿走,这个败家子!”白鹭飞一边擦拭,一边把案板上的三把菜刀捆在一起。
“怎么还生锈了,上次看还锃亮锃亮的?”白鹭飞看了看手上不经意间染上的锈迹,不解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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