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剑在马背上,在精致的剑鞘中,她的剑一定很轻,很薄,很锋利,因为寒剑见过太多剑,更见过太多女子的剑。凌叶轻轻的凝视着眼前的人,竭尽全力的寻找着破绽,但是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发觉,但是,一个成熟女人的直觉,她有把分之八十的把握,但是她并没有轻易地动手,她只是将目光转向那位背对着她坐在篝火旁翻烤着鱼肉的女人,无论那位女子如何隐藏,她都能知道那是个女人,却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女人很容易便能认出同性,大概只是出于嫉妒的本能。她并没有区分那位女子的身材和背影,只是简单的关注着女子的一举一动,细细的判断和区分。而聪明的女人,总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得到答案,显然,这位沉默的美人便是一位聪明的人,她轻轻地取下剑,放开缰绳,马匹蹑足而去,在溪流畔品尝最鲜美的食物,女子沉沉的凝视着寒剑带着忧虑,带着仇恨和可惜。只是无人知晓她为谁可惜罢了。
“寒剑?”
“过去我叫寒剑,现在我叫白仙。过去我是一把剑,杀人的剑;现在我想活成一首诗,爱人的诗。还有机会吗?”寒剑忧郁的凝视着,带着忏悔,带着祈求,但是他依旧很坚定,他不是个怯弱的人。
“此刻,你并没有死,也不一定会死,当然有机会。”
“我们能不动手吗?”
“我和你动手,并非不共戴天,我只是想放下一段情,放下一份执念,如果认真的请求你,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假如你只是被多年的固执将那段执念压迫至变了形状和方式,假如许多年过去了,那段情也只是存在于过去,你还会坚持吗?假如我不愿意动手,你能放过我,能放过自己吗?假如我不出现,你终能放下吗?也许它并不是最好的,只是在最好的到来之前,你先遇见了它,你还会固执吗?”
“当时,它就是最好的,后来,我也并非只是说说而已。我也努力过,我也等待过,我也日复一日的尊重过。”
“他是谁?”
“吴大先生。”
“哦?”寒剑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位中年女人。充满疑惑的说道:“只是,他只是死于我的毒药,我并非下毒者,也并未对他动手,杀他的人是他的侄女吴晴,我只是杀死了他的儿子吴非罢了。”
“你这算是狡辩吗?”
“我虽然不是重义的侠客,只是杀过的人,我绝不会否认。”
“那你为何提供了毒药。”
“杀他的人处心积虑,以身体为饵,面对那样一位绝世美人,我沦落了又如何,对于男人来说,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可你也杀了他的儿子。”
“难道也是你的儿子?”
“不是。”
“既然不是,却是为何?”
“故人之子。”
“故人早已乘鹤西去,再不复返。所以他已不再是你的故人,你也不会再见到他,他的儿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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