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笑的温软和煦,眸波潋滟,如湖水般漾着,昏黄跳跃的烛光替那冰雪堆砌般的肌肤蒙了一层光晕,恍然间竟如生了迷烟祥云般,美轮美奂。
一屋子人都愣在那,唐苏氏以为她是开玩笑的。
“这块地如今成了这样,那果树恐怕只能用来烧火了,你当真要买?”
“嗯,就留着烧火了,相公,你说呢?”
沉鱼转头看向身旁那高如山岳的男人,听着那清脆娇嫩的嗓音,苏昭霎时收起面上的凛冽与冷沉,喉咙里溢出笑来。
“娘子做主便好,全听娘子的。”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别后悔!”
唐苏氏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方才大闹了一通,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一言既出,自然不会反悔。”
商定好了价钱,苏昭回屋取来笔墨,当面提笔写了份契书。
沉鱼凑上前去,往日尽是见他舞刀弄枪,倒是鲜少见他写字,一笔一划苍劲有力,行云流水,隽秀刚毅,字如其人。
姑母唐苏氏不认得几个字,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苏昭将其写好并念了一遍,她左右看了看,歪歪扭扭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我知道你们赚钱不易,但也不要怪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这块地赔本了我回到婆家也不好交代不是?嫂子,我刚才犯浑,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苏昭的为人她是清楚的,事到如今,她心里的确敞亮了,只是苦了这对小夫妻辛辛苦苦的早出晚归。
沉鱼乘着夜色回屋取来了银子,如数交到她手上。
夫妻俩带上孩子回了屋,沉鱼将小老虎放到炕上,苏昭要生火,她却将人逼至墙角里,扯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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