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腾一心忽悠,孙为民一心求教,一老一少两个人就在楚天铭的身上比划了起来。
“这个苍井穴呢,主要集中在前列腺的部位。”郝腾又拍了拍楚天铭干瘦的屁股:“而田中瞳穴,顾名思义,则是眼珠子旁边。”
两个人都沉浸其中,完全忽略了楚天铭的感受。
悠悠转醒的楚天铭,刚恢复意识,没等睁开眼,就听见一个声音说什么前列腺眼珠子,猛的一睁开眼,却看到了一老一少两个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联想到上一次睁眼时的情形,可怜的老头子,满脸惊恐:“你。。。你们,‘又’要对我做什么?”
惊魂未定的楚天铭,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急忙扯着被子盖在了身上。
孙为民吓了一跳,又马上乐了:“老楚,你醒了?”
“孙院长?”面带迷茫的楚天铭,看了看孙为民,又看了看郝腾,刚要开口,一声爹死娘改嫁的声音传了进来。
“爹啊,你死的好惨啊。”满脸鼻涕眼泪的楚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扑倒在了病床前就开始嚎:“你说你个老东西,死就死了,还连累老子,哎呀,你挂了,让我怎么活啊,等着吧,一会我就去跳楼,正好咱哥俩做个伴,呜呜呜呜。”
郝腾一脸无语,这都什么辈分啊。
可怜的楚山,刚刚在病房外完全就是一副六神无主的状态,也没个好心人告诉他楚天铭得救了。
见到很多人都离开了,他在外面思前想后,决定再见他老爹最后一面,然后跳楼,省的还要进监狱活受罪。
因为他一直听说像他这种白胖子,在监狱里特别容易捡肥皂。
楚天铭醒了,楚山又闯了进来嚎丧,郝腾一看正好可以脱身。
因为他有点编不下去了。
刚刚已经编到了推拿,要是孙为民再问下去的话,他也只能往足疗和大保健上面扯了。
楚天铭刚刚醒来,明显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过见到楚山趴在床上哭的稀里哗啦的,也是哭笑不得,微微的拍了拍楚山肉呼呼的爪子:“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埋头痛哭的楚山,如同过电一般突然跳了起来,满面惊恐。
“诈。。诈尸,老家伙诈尸啦!”
郝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脚给楚山踹个大马趴。
“你爸没事了,别在那乱叫唤!”
“老头子没事了?”楚山睁大眼睛,站起来掐了掐自己大腿,紧接着哇的一声,又哭了!
“你居然没死,老头子你命也太硬了,呜呜呜,担心死我了,你个老王八蛋,吓死老子了。”
倚在靠枕上的楚天铭,宠溺的摸了摸楚山的脑袋:“乖,山儿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郝腾在旁边看的是一脸恶寒,楚天铭都七十多了,楚山也五十岁上下,这个画面,实在是不忍直视。
楚天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浑浊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寒意:“山儿我问你,秦媛何在?”
“秦媛。。。哦,我大嫂啊,靠,老头子你不说我都。。。”
说着说着,楚山愣住了,望着豁牙咧嘴的老父亲皱了皱眉:“诶,老头子,你门牙咋少了‘一颗半’呢?”
郝腾一头黑线,这死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天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才他也发现自己说话好像有点漏风。
郝腾赶紧怼了怼楚山:“你爹问你秦媛的事情呢。”
“哦,对对。”楚山满脸怒意的骂道:“秦媛那个臭娘们,她居然敢。。。”
没等楚山说完,楚天铭狠狠的瞪了楚山一眼:“休要胡言乱语,那是你嫂子,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啊?”楚山一脸懵逼。
郝腾叹了口气,一家人两父子,高下立见。
要不说一个是执掌庞大商业帝国的掌门人,一个只能是混吃等死的怂胖子,差距太大了。
笑了笑,郝腾插嘴说道:“楚老先生大病初愈,我一个外人就不逗留了。”
说完后,郝腾转身就要离开。
倒不是他不想看热闹,而是怕大家再追究起门牙的事情。
见到郝腾要走,楚山叫道:“哥们,你先别走,在病房外面等我哈。”
至于孙为民,则是有些犹豫,很多问题他还没搞清楚呢,怎么可能轻易放郝腾离开,不过听到楚山拦住了,也没再言语。
郝腾点了点头,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郝腾并没有停留,而是下了楼钻进了出租车里。
郝腾很喜欢楚山这个中年胖子,没什么坏心眼,看起来也很好欺负,可是对方毕竟是世家豪门子弟,他没什么心机,却不代表他的父亲楚天铭也是这样。
虽然是救了人,可是其中的细节却经不起推敲,一旦掰扯不清的话又是一个麻烦,还不如趁早抽身而去。
等到了步行街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拉开了门市房的卷帘门,浑身无力的郝腾摊在了沙发上。
回想起今天的经历,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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