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不少人暗自担心。
李凯威给郝腾难堪时,不少人都在冷嘲热讽捧臭脚。
因为那时大家都以为郝腾就是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可谁知道对方,居然是楚天铭的侄儿。
所以,众人深怕郝腾记仇再给楚天铭打小报告。
如果李凯威是一头狼的话,那么楚天铭就是一只猛虎。
楚氏集团屹立南港数十年至今,正是因为有楚天铭这头猛虎坐镇。
狼再凶,终究不是猛虎的对手,更何况,这只狼,不过还是个幼崽罢了。
郝腾的字画,令他们折服,而他的“背景”却更令大家忌惮。
想到这,越来越多的人围在了郝腾身边,什么年轻有为、书画双绝、才艺无双,之类的夸奖之词,不绝于耳。
一旁的白不二推开众人凑了过去,看向郝腾,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可否,可否赠与老朽一副墨宝。”
“你要点老脸行吗?”郝腾翻了个白眼:回去挤你的电车去吧,我没工夫。”
众人齐齐傻眼。
你书画双绝是不错,可是白老是谁,那是在座至少五成人的老师,就算没有被白老亲自教授过,那也是受到白老提点过的。
哪怕你是楚天铭的侄子,可这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李凯威终于找到机会,抬高音量道:“空有才情,却无德行,难等大雅之堂。”
他也是气糊涂了,注意到楚天铭闪着寒光的双眼,这才暗自后悔不已。
可谁知白不二却是一脸羞愧:“是是,是老朽太过贪婪了。”
白月实在是忍不住了,看向郝腾,捏吧捏吧拳头:“姓郝的,我爷爷要你一幅画是抬举你,你要是皮痒了就直说。”
“你爷爷?”郝腾吓了一跳,随即面带冷笑:“是你爷爷又怎么样。”
说完后,郝腾二话不说,回到台上,拿起毛笔宣纸。
二十分钟,一副《长寿松》创作完成。
郝腾暗暗松了口气,画完了,肌肉记忆公式也消退了。
望着宣纸上的画作,没了“灵感”和“天赋”的郝腾撇了撇嘴,自己画的这是什么个姬霸玩意,地摊上也就二十块钱一张吧。
一脸讨好笑容的郝腾跑到了白不二的面前,满脸谄媚:“白爷爷,您看,这副画的怎么样,您要是不嫌弃,我再多给您画几幅?”
“好!一副就成。”白不二满脸的褶子全都舒展开来,满嘴都是好好好。
这副《长寿松》,线条十分硬朗,配合那傲然孤立的青松,更符意境。
白月白了一眼郝腾道:“算你识相。”
白不二面带困惑:“月月,你们早就相识?”
白月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郝腾也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白不二是白月的爷爷,我还救过这老痴汉一命,然后。。。我还欠白月一万二。
想到这,郝腾哈哈一笑,冲着白月得意的说道:“刚才那副画抵六千,救你爷爷收六千,咱俩扯平。”
白月愣了半天,随即小嘴变成了一个可爱的O形:“是你。。。是你救了我爷爷?”
郝腾刚要承认,突然注意到远处一脸怨毒盯着自己的李凯威,随即呵呵一乐,从桌子上拿出一张手掌大的餐巾纸,又管服务生要了一个油笔。
见到郝腾似乎又要作画,众人急忙围了过来。
唰唰唰几笔,如同幼儿园小班画的“大头小人”,郝腾想了想,又在“大头小人”的脑袋上画了个天使的光圈,旁边写了七个大字:手抖菊颤李某威!
举起餐巾纸,郝腾哈哈笑道:“封笔之作!大家观赏一下,来,不要客气,慢慢欣赏。”
李凯威胸口一痛,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如同不要钱似的画着画,又被楚天铭说出了“身份”,顿时,郝腾成为了宴会厅里最闪亮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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