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开门呢?
严翼犹豫着,还是用手抓住了带血的手把。门没有上锁,血看着新鲜,但是干的,只是空气的潮湿,还是让严翼的手上沾了血渍。
‘咔哒’一声!
门开了。
一股极重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没让严翼当场吐出。
严翼忙用左臂捂住鼻子,手电往丁老太太房间里面一照,一张破床,一张破旧的轮椅,窗户关得死死的,成排放着好几个夜壶痰盂,满满的都是屙脏之物,散发着极其恶心的臭味。
严翼实在受不了,连忙退出,把门关上。
深深吸了口气,现在连门外也带着臭!
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真的要下雨了吗?
严翼退回到了丁默城和高丁兰两人的主卧室门口。
严翼心头一怔,这房间里隐约约好像传来有人在对话争吵的声音:
“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干……就是想干~~~~~”
越来越细……越来越细,听不见了!
幻听?不可能,里面到底有什么?
严翼把手电关了,放进大衣口袋,拿出手枪,慢慢地转动门把!
推开门进去。
主卧大阳台有窗外的路灯光,严翼的眼晴也已经适应了深夜,扫描了一遍,确定主卧里面,的确没人。
除非藏在那大床底下,还是……打角的衣柜里。
严翼再次拿出手电,打开,一照床头。
又是布娃娃!
最后住的这家主人有多爱布娃娃呀,看着好像和楼下儿童房里的一模一样。买了两套吗?摆放的样子,好像正在说话商量什么,被人突然闯进来,戛然而止。
严翼的手电先扫了一下阳台,大阳台上居然还吊着一个日式的晴天娃娃?最后一任的女主人难道是个日本人?
街对面的那摆甜水摊的老板娘,看见了那柱从二楼射出的手电筒光,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又一个要疯了。”
严翼用手电扫了一遍大床底下,什么也没有,就两双拖鞋。
‘高丁兰冤魂,应当会在这个她最熟悉的房间徘徊吧?’严翼想。
房间里有个大梳妆台,手电一照,梳妆台的镜子,反射着光。
严翼先把子弹上了膛,看过《贞子复活》这类电影的他知道镜子对于厉鬼意味着什么。
严翼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梳妆台,生怕真有一个黑影,猛地从镜中扑出来。
感觉有人在后面推着往前走?
后面有人在说话,
后面的拖鞋好像在走动,
那晴天娃娃在黑夜中飘荡……
严翼猛然回头,还是原来的样子。
严翼现在反而感觉身后的梳妆镜有问题了。
大半夜,黑暗中,千万不要让自己背对着镜子!
有什么东西,黑色的如同千万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旋转缠绕着,密密麻麻地要扑向严翼了。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哟,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此时,窗外传来了这歌声,严翼听呆了,唱得真好!
在凶宅发呆听歌?这是浪漫还是作死?
身后的发丝慢慢地缩回了镜中。
严翼回头,又再慢慢地靠近梳妆镜,镜中只有自己,和臂膀上可以看到床头上的布娃娃。
布娃娃还在商量什么吗?
让镜子直对着床,真的是卧室大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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