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今京中,奢靡成风,慧敏乡君一瓶香水竟要价百两,如此高价,臣等闻所未闻……”
“爱卿啊。”皇帝陛下语重心长,打算和稀泥,“小女儿家折腾着,给自己赚点胭脂水粉钱,不为过。何况朝中诸事繁杂,爱卿不必为了此等小事费心。”
“陛下,陛下可知,黑市上一瓶香水已经叫出了三百两的天价,而且是有价无市。一亩良田也就十两左右,三百两,够买二百多亩良田了,如今却只能换得小小的一瓶香水,简直是奢靡至极啊。”
另一个大臣也出列陈述道:“陛下,百两银子一瓶香水,慧敏乡君实在是开了个积极恶劣的例子啊。若那些商贾争相效仿,高抬物价,到时候,百姓们无银买米下锅,孩童们无银添置冬衣,京师必乱啊。”
“啪”皇帝随手抓了个东西就扔了出去,吓得众大臣齐齐跪伏在地。
“乱?怎么乱?你才是那个乱的根源!”伴随着老皇帝的骂声,一颗珠子在地板上蹦跶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两个出列的御史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但还是痛心疾首地大呼:“陛下……!”
“好好好,既如此,那朕就好好跟你们议一议这件事。”老皇帝整了整坐姿,开始训话。
“先来看看,这做香水生意的,都是些什么人。慧敏乡君柳叶,她一个才来京城没多久的小姑娘,为了替水军解决船上的菜蔬难题,自掏钱袋研制脱水蔬菜,还无偿地把方子献给了朝廷。蔬菜在海上的重要性,想必众卿都是清楚的。这样一个屡立功劳的姑娘,现在不过是凭着自己的小聪明赚点胭脂水粉钱,你们也好意思指责她扰乱市场次序?一个月三千两的营业额,真的很多吗?你们一个个的,哪个府上赚得不比这个数多?”
“再说勇武候府,一个浑身是伤休养在家的蓝老将军,一个腿有残疾的孙少爷,偌大一个府邸,除了这两个成年男丁,剩下的全是些什么人?老人、小孩、寡妇!一大家子,就靠着蓝夫人一人在支撑门厅。现在,这满府的老弱妇孺跟着慧敏一起做点生意,赚点银钱。你们一个个急眼鸡似的眼红,朕都替你们骚得慌。你们这些行为,让戍守在边关的蓝家子侄们,作何感想!”
众大臣噤若寒蝉,身子是越俯越低。而那两个做了出头鸟的御史更是冷汗直流,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羞的。
老皇帝顿了顿,缓了语气说道:“朕知道,香水毕竟是女儿家打扮梳妆的东西,却要价一百两,众卿一时难以接受,进而产生担忧,着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众卿不防想想,那些真正买了香水的人家,个个都是高门大户,有哪个是缺了这百两银子的?限量销售,限制了香水的消费群体就不可能是普通民众,不会发生影响民生这种事的,众卿大可放心。”
“陛下英明!”大臣们还能说什么?不管是眼红的,还是存心打压的,亦或是真的忧国忧民的,这种时候,除了“陛下英明”这四个字,再无其他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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