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记得,那日高高在上的父皇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太子已经不小了,便搬入东宫吧。”
没有询问,没有关心,只是淡漠地把九岁的儿子送入了东宫。齐昭是母后母家送进来的人,大他三岁。两个孩子在后宫倾轧,遭遇到了数不清的毒手,各种各样的暗害,花样百出的意外,防不胜防的下毒。一个失去母亲却占着太子之位的孩子,挡了太多人的道。当时的怡贵人是万万护不住一个在东宫的小太子的,甚至连自身都难保。
后来父皇也从未再关注过他,就像没有这个嫡子一样。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要在朝堂闯出一片天地,需要的不只是手段。十年磨砺,他的心性手段早已不似从前。直到十八岁,几乎很少显于人前的太子殿下突然被召至金銮殿,被宣布辅政,才开始彻底崭露头角。自请去边疆御敌,战场杀戮。若不是出发前心里有了记挂的影子,他可能已经死在了那狼烟四起的战场之上。身处地狱过,才会向往光明。
“陛下。”戚阮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语气充满怜惜。
上将军府。
“主子,妥了。”面色冷然的侍卫立于窗外,颔首禀道。
“嗯。下去吧。”洛奕黎静静地守在床边,守着床上药浴过后昏迷的女子。半晌,他伸出手抚了抚她精致的眉眼。阿荼,忍忍,会好起来的。
“是。属下告退。”
“王子殿下,大王子没了。”完颜长见的心腹急匆匆闯进账内,神色焦灼。诺大的汉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完颜王病重,大王子一出事,他的那些人肯定咬死了二王子您。”
“谁干的?”完颜长见惊讶了一下,又马上平静下来。
“不知道。属下是路过大王子帐子时听见了里面的惊呼声,才匆匆赶过来找你的。”汉子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憨厚。
“刹,去查。”完颜长见神色慵懒,轻笑了一声,淡淡吩咐了一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账内某个角落退了出去。
那个汉子神色无异,完颜长见轻瞟了他一眼。而后便站起身子,踱步至那个魁梧汉子的面前。“那武,你是本王子在这西域唯一信任的人。”
“嘿嘿,王子殿下放心。那武绝对忠诚于殿下。不能乱说的那武不会说的。”汉子憨厚一笑,语气豪爽,“那武是殿下从狼口救下的,生生死死都追随殿下”
完颜长见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往账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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