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找不出别的干净点的事?”
“干净点的?公子可别为难我了,就是我们的药童捣药,都还会被药渣溅一身呢,哪有什么干净的活。”
欧阳挚皱着眉头,还有点苦着脸,很不情愿。
木夕暖在心里发笑,但嘴上劝的十分诚恳:“不若这样,公子里面必定穿了中衣,这天又不凉,公子脱了外套劈柴,只脏了中衣,好歹不会可惜了这件名贵的外套。”
他欧阳挚家财万贯,真会在乎一件衣服的钱吗?不过是嫌弃劈柴太脏罢了。
“公子别浪费时间了,公子中束情散二十年,如今能解毒才是难得的,还在乎这点事吗?呀,我怎么忘了,公子家中富贵,必定没劈过柴,公子可是怕自己不会劈柴?放心,我会,我教公子怎么劈就是。”
“开玩笑,区区劈柴而已,本公子还能不会?也罢,脏了中衣倒没那么在乎,本公子就去活动活动。”
木夕暖隔着脸上的面巾暗笑,她故意用话激他,倒是成功了。
“我要脱衣服了,你就不回避一下?”嘴上这么说,可手上他已经在解衣带了,他面带挑衅,试图看木夕暖惊慌的样子。
然而他失望了,木夕暖不仅没有惊慌,还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脱衣服。
“你一个女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看其他男子脱衣?还知不知羞?”
“公子有所不知,我是个大夫,为了更好地给病人治病,从来不在乎这点男女大防。以前给男子看病,该看不该看的也都看了,何况公子还剩着中衣呢。公子可别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才好。”
怎么这话听着性别反过来了,好像他被一个女人看才是被占便宜。欧阳挚发现,每回跟这个女人过招,都会刷新自己的三观,而且他还被说的无言以对。
木夕暖虽然很淡定,可外面跟踪而至的蒙焰可就不淡定了!
九夫人跟一个陌生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超出礼法了,欧阳挚竟然还当着九夫人的面脱衣服!
九夫人怎么也坦然受着,不知道避讳点嘛,好歹已经嫁给少主了,这算不算给少主戴了绿帽子呢?
不不不,九夫人涉世未深,心思太单纯了,才会任由这个邪恶的欧阳挚摆布的。九夫人是被无辜牵连了清白,对,一定是这样!可恶的欧阳挚!
他要不要现在冲进去?要不要派人给少主递个话呢?
就在蒙焰考虑的时候,房门开了,木夕暖和欧阳挚都走了出来,欧阳挚果然只剩一件中衣。
蒙焰更加隐藏了自己,心里五味杂陈,脱衣服这个事是小事,也不用回禀给少主了吧?
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欧阳挚还是拿起了斧头开始劈柴,尽管不能用内力,但是他好歹是个健壮的男子,劈柴还是劈的动的,在木夕暖面前,他也不能丢那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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