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山被救出来后,容旬在客栈躺了两天,一边听着尤富不知被谁悄悄劫走,曹知府被暗中收监的消息,一边看着王诺这两天对涂宛姑娘各种名为担心实为骚扰的行为,既欣慰,又大感头疼。
“我说你,叫什么涂宛,改名叫涂辣好了!”
门被打开,涂宛满脸怒容走了进来,王诺跟在身后不满的嘟哝着,涂宛一记眼刀射了过去,他便连忙举手投降,又不甘示弱的说道:“你说你以后嫁人,你夫君怎么受得了你?”
“要你管!”
涂宛再也受不了,甩手将门摔上,再加上栓子,直接打算眼不见为净,这才回身,冲容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容旬看到两人互动,也笑了笑示意她坐下,涂宛便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你们已经抓住那尤富了,我想知道谁来审他,几时杀他?”
“就知道你着急问这个,”容旬笑笑,安慰她道:“你放心,官器私用,虐囚绑架,私自采矿,这几条,每一条都够他受了,再加上曹知府背后的事情,我想最后应该是押解入京,由大理寺统一审理的。”
说完,他见涂宛眼中忿忿,又说:“你当初提过尤富在梁县的恶行,还有你父亲姐姐的事情,若有证据你也可以给我,我看能否帮你一起转交。”
涂宛听了,眼中有泪光闪过,起身跪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过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个。当年,尤富想霸占我姐姐,我姐姐不从,被他的下人当街欺辱,愤而自杀,父亲求告无门,被他府衙的人整死,他让我家破人亡……这些事情,我不想告诉别人,但如果可以把他送进地府,就算让我当面作证,在大理寺称述,多少次都可以!”
说着,她递上一叠信纸,容旬急忙将她扶起来,接过来细细看了,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追究到底。”
“多谢你!”涂宛说着,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又问道:“王诺说,你一早就知道那曹知府不是好人?”
容旬点了点头,这两天他养伤的时候,已经从暗卫那里听说了曹知府的事情,这才知道,看着和善的曹知府早年便是陇州一霸,他的祖上在陇州世代为官,恶行累累,但当时朝堂腐败,他一直没有被惩治。大晟国难时,他还曾暗中勾结匪寇中饱私囊。煌煜建国后,由于各州缺口太多,他便用了些手段,摇身一变又成了知府。
包括尤富私采玉矿,也是他授意的,只是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他还要再等等才能知道。
暗卫说的这些,他不好跟涂宛明说,只好摇摇头,慢慢说道:“我从陇州出来的时候,看到当地的年轻人都夸赞他,但上了年纪的人则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又听说了他家人的恶行,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一个父母官若真的好,不会这样两极分化,所以就猜想这样的人,只怕不是他表现的样子。”
涂宛听了这才点点头:“还好你目光敏锐,要是都跟那个呆子一样,我们就真的危险了。”
“是啊,王诺他其实很担心你的。”
听到容旬的话,涂宛有些羞涩,她见容旬有伤,旁边又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不敢多呆,道谢之后就出去了。
没多久,门外又传来王诺不死心的撩拨和涂宛连羞带气的怒骂,容旬不禁笑了笑,只怕再过不久,又有一对欢喜冤家要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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