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院外之人,不乏高手,见到此种情形,人人心中沉重,都知眼前这个道人委实非同小可,怕是是使刀的小子都比不上他。
“不错,不错!”
锺氏兄弟停下手后,杨行舟拎着田归农走到胡斐面前:“胡兄弟,杀了他!”
胡斐一愣,看了一眼杨行舟,又看了一眼苗人凤,道:“杨兄,我觉得还是把此人交给苗大侠处置为好!”
杨行舟摇头道:“不,现场中人,最有资格处置田归农的是你,而不是苗人凤!”
胡斐道:“这从何说起?”
杨行舟道:“你之前不是想问我胡一刀夫妇是怎么死的么?”
胡斐心头一热,道:“不错!”
杨行舟道:“你先问苗人凤,看他怎么说!”
旁边的苗人凤在听到“胡一刀夫妇”五个字时,身子一颤,心道:“这胡兄弟果然与胡一刀夫妇有大渊源!”
胡斐看向苗人凤,问道:“苗大侠,你怎么说?”
苗人凤站在院内,抬头向天,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一件事我到今日还是不能明白。十八年前,我误伤了一位好朋友,只因兵刃上喂有剧毒,见血封喉,竟尔无法挽救。”
他说出“无法挽救”这四个字时,声音低沉,实在是蕴含了无尽自责与悲痛,过了片刻之后,方才继续道:“我想这毒药如此厉害,定然与毒手药王有关,为此特意去找毒手药王理论,找到药王之后,他一口否认,说毫不知情,我当时语气不佳,药王脾气也是不好,两人还打了一架。”
胡斐一言不发,听他说完,隔了半晌,问道:“如此说来,这位好朋友是你亲手杀死的了?”
苗人凤深深吸了口气,道:“正是!”
胡斐道:“那人的夫人呢?你斩草除根,一起杀了?”
苗人凤语音甚是苦涩,缓缓的道:“他夫人当场自刎殉夫。”
胡斐道:“那条命也是你害的了?”
苗人凤凄然道:“正是!”
胡斐将单刀执在手中,森然道:“这位好朋友姓甚名谁?”
苗人凤道:“你真要知道?”
胡斐道:“我要知道!”
苗人凤道:“好,你跟我来!”大踏步向大堂走去,锺氏兄弟怕他目盲摔倒,急忙上前搀扶,胡斐手握单刀,紧紧跟随。
杨行舟哈哈一笑,对田归农道:“老兄,咱们一起看看如何?”
早在程灵素来到院内时,一根蜡烛便被她悄悄点燃,丢在院内的角落里,她手法巧妙,刚才现场又混乱无比,因此蜡烛在院内燃烧之时,根本就无人关注,待到苗人凤领着胡斐一起进入屋内时,她方才长袖挥动,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蜡烛再次收起,抱着花盆对杨行舟道:“师兄,好了!”
杨行舟笑道:“那就好!咱们一起进屋瞧瞧去!”
当下拎着田归农一起向屋内走去,对满院群豪竟然视若无睹。
院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是进是退。
一人叫道:“这道人故弄玄虚,咱们几十号人冲过去,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们淹死了!抄家伙杀他娘的罢!哎吆,老子这是怎么了?”
“他妈的,有人下毒!”
“这毒好厉害!”
噗通!
噗通!
在一片惊叫声中,现场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缓缓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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