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着满身酒气连站都站不稳的周琰,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周琰都听不进,只能先板着脸孔数落齐王:“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怎么带着太孙一起去酒楼喝酒。醉成这样,明天还怎么去上书房?”
齐王很仗义的挥了挥手:“五嫂不用担心,明天我代太孙向慕太傅告个假就是了。”
......重点不是告假,是不应该喝酒好吗?!
太子妃一向自持身份,最重涵养,从不曾当面和人红脸。就像此刻,明明气的快冒烟了,还要强忍着怒气,和颜悦色的劝道:“这话本不该我来说,可容妃娘娘如今在慈云庵里礼佛,你也该少喝些酒才是,免得容妃娘娘担心。”
齐王挑眉笑道:“五嫂言之有理。我这就吩咐身边的人,不准将我喝酒的事告诉母妃。免得母妃担心。”
太子妃:“......”
幸好自己的儿子温驯听话。要是像眼前这个这样肆意妄为,她早被气的登天了。
正想着,周琰忽的低声呢喃了一句。
太子妃耳尖的听到一个名字,心里一惊,想也不想的咳嗽一声,抬高音量,将周琰的声音压了过去:“十四弟,天色不早了,你也先回府歇着吧!我就不送你了。”
齐王酒意上涌,也有些轻飘飘晕乎乎的,压根没留意到周琰的喃喃自语。笑着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齐王一走,太子妃的脸便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快些把太孙扶进屋,伺候他沐浴更衣。”
方同战战兢兢的应下了。
周琰不偏不巧的又嘟哝了一声,这次声音大了一些,几乎屋子里的人都能清楚的听到那一声“慕元春”。
太子妃的脸都黑了,目光像刀子一般嗖的飞了过去:“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扶太孙回去?”
等方同扶走了周琰,太子妃特地将屋子里伺候的几个丫鬟都叫了过来,冷然问道:“刚才太孙说了什么,你们可听见了吗?”
丫鬟们哪里敢说实话,异口同声的应道:“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太子妃眸光一闪:“没听见是最好。若是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或是传出什么对太孙不利的谣言,我为你们是问!”
丫鬟们齐齐跪下了:“奴婢不敢!”
太子妃淡淡的瞄了丫鬟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去了太孙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方同就神色怪异的迎了上来,欲言又止。
太子妃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方同硬着头皮低声禀报:“回太子妃,奴才伺候太孙殿下更衣,发现袖子里藏了一封信,奴才没敢看,还请您过目......”说着,将手中的信呈了上来。
太子妃接过信封看了一眼,面色难看极了。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了太孙殿下亲启四个字。字迹清隽秀丽,一看就知是出自闺阁少女之手。
再联想到周琰之前的失态,这封信出自谁的手,几乎不用多想。
太子妃紧紧的攥着信封,手上青筋毕露。面上却强自维持冷静:“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
醉酒的时候酣畅淋漓,宿醉的滋味却着实不好受。
周琰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似乎有无数颗星星在飞舞。忍不住呻吟一声,勉强睁开了眼。
太子妃隐忍着怒气的脸顿时引入眼帘:“你可总算是醒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再不醒,我就得命人去给你请太医了。”
周琰头脑晕乎乎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问道:“母妃,你怎么会在我屋子里?”
太子妃冷哼一声:“一身的酒气,快去沐浴,再换身干净的衣物,我有事要问你。”
周琰对她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一听这话音就知道不妙,顿时苦了脸。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方同及时扶住了他。
太子妃又气又心疼,瞪了他一眼,便去了外厅。
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周琰整个人总算清醒了不少。随口问了一句:“方同,我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被你放哪儿去了?”袖子里还有一封重要的信呢!
方同缩了缩脖子:“殿下,奴才说实话你可别生气。昨天晚上奴才替你更衣的时候,发现袖子里有封信。奴才已经把信给太子妃了。”
周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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