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润儿让开路,他看了林小竹一眼,直接进了屋子。
“王爷,里面请。”润儿这时不哭了,见袁天野进了屋子,又往里让。
这是一个套间,余玉的卧房在里间。袁天野却直接在外间坐了下来,道:“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可以了。”而袁成和袁十则站在了门口,并未进房。
“啊?王爷不用诊脉?”润儿一愣。
袁天野却不理润儿,对林小竹和丁婆子道:“你们进去看看她的脸色和症状。”一面又高声问道:“余姑娘,你哪里难受,告诉我就行了。”
“我……我肚子痛,哎哟,痛死我了。”里间传来余玉带着哭腔的声音。
“姑娘,林姑娘进去看你了。”润儿见林小竹往里闯,也不好拦着,只得出声提醒。
林小竹和丁婆子进了里间,见帐子并没有放下来,而余玉躺在床上,去厨房要鸡汤的那丫头则正手忙脚乱地给她盖被子。林小竹眼尖,看到她只穿了一身玫红色的小衣,身材玲珑起伏,一面盖上被子,一面不停地呻吟。
林小竹见余玉连色诱都用上了,心里颇有些看不起,恶作剧地问道:“余姑娘,哪里不舒服,你只管告诉我,我帮你转告给王爷听。”知道余玉不喜欢她,她说这话,自然是故意膈应她。
“呜,让我疼死了算了。”余玉侧身朝着里面,一面捂着肚子,一面哭泣着。
她倒也不是完全装假,生怕袁天野来给她诊脉摸出她没病,倒也在鸡汤里给自己下了点药。本来这鸡汤如果是林小竹做的话,她是要栽到林小竹头上的,结果林小竹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她怕弄巧成拙会引起袁天野的怒火,只得放过林小竹,想着只要王爷能怜香惜玉,亲自为她看病,吁寒问暖一番,明日再为她留下来,或是带着她走,那她这场病也是病得值得。却不想袁天野根本没买她的账。不但直接叫了林小竹过来,还防她如防洪水猛兽。不但带了小厮、管事来作证,连脉都不给她诊。一下子悲从心来,不由得大哭了起来。
林小竹伸过头去,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额上还冒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手捂着肚子,一面哭泣,脸上还时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便知道她还真肚子痛。
她走了出去,把症状跟袁天野说了。袁天野又问了丁婆子余玉晚饭时吃了什么东西,这才对林小竹道:“我要进去给她诊脉,你去里面整理一下。”
林小竹忍住笑意,悄悄地吩咐了丁婆子几句,进到房间里,不由分说地把帐子放了下来,又在她枕边寻了一块帕子,将她的手拉出一截露在帐子外面,再用帕子盖了,叫道:“王爷,请进来吧。”自己则坐到床边,预防余玉爬起来扑向袁天野。而丁婆子则半拦半劝地把那两个丫头都给拦住了。
听得袁天野的脚步声,余玉早已不哭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不想被林小竹死命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只得由袁天野在她那盖着手帕的手腕上诊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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