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虎恳请,今日所有奏请伯虎入狱之大人们一道署名出题不可遗漏一个。”
却见唐伯虎长揖拱手再道:“伯虎亦奏请,这五日内有对春闱案疑虑者可一并署名出题!”
“伯虎不第,请授凌迟!!”却见唐伯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猛然怒目圆瞪其声近乎嘶吼。
林廷玉、尚衡、王绶……等人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一喜!
刚想说那是自然,但唐伯虎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们腚眼一凉!
“然,若是伯虎不幸考中……”唐伯虎说着,露出了森森白牙。
“这名单上一众官员士子,便是欺君罔上、构陷忠良、毁谤学子、沽誉买直……”
却见唐伯虎猛的跪下,一个叩首:“还请陛下届时,夺这等国朝奸臣、名教妄贼之官身仕籍!黜其至九边为吏役!”
林廷玉这票人听得唐伯虎这个奏请,顿时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就不好了。
卧槽尼玛啊!这崽子真特么够狠、够毒、够辣手,拿着凌迟来赌他们官身仕籍和子孙前途!
这可真是:舍得一身剐,要把清流拉下马啊!
这是一场真正的豪赌,但清流们敢这么去跟唐伯虎对赌么?!
也是这会儿有人想起来了,这唐寅唐伯虎十五岁以第一名补苏州府府学附生。
其时“童髫中科第一,四海惊称之。”
去年更是以应天府乡试第一解元的身份,来京参加会试的。
自宋以来基本南方文风皆强于北方,甚至考题而言南方都要比北方更甚。
所以这南方解元的含金量,可比北方重多了。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他们攀附撕咬唐伯虎就真考不上么?!
这就相当于江苏省高考状元,再参加一次以高考试题为基础的全国统一公务员考试。考不上的几率多大?
“陛下!此万万不可,国之重器取才之道怎可如此随意放肆……”
不等林廷玉说话,尚衡就赶紧蹦达出来高喊:“臣奏请诸大学士复查此案,切不可轻慢国器……”
这尼玛要命啊!尚衡真的想哭,你唐寅真能刚!牛批、你牛批!我认栽可好?!
我不查了,都给大学士们查,我再不呱噪了可好?!
“不若诸位大人和那些报名学子出两场考题如何?!伯虎任何一场考之不过皆可凌迟……”
唐伯虎依旧笑着,但那笑容在林廷玉等人看来简直比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都骇人……
“若伯虎不幸全部考过,还请陛下治这些奸臣妄贼为一己之私构陷欺辱朝臣举子之罪!满门抄斩!”
也是这个时候,刘健缓步越众而出竟是拱手朝龙椅上的弘治皇帝道:“臣,附议唐寅所奏!”
那王绶听得这话不由得“噗通~”一下就坐到了地上,竟是浑身哆嗦了起来。
林廷玉等人更是猛的一个哆嗦,腿脚却是止不住的开始打抖了。
卧槽,这把是真特么的玩大发了啊!敲里吗啊!我们不过想混点儿名声而已,何至于要搞到满门抄斩啊!
“春闱一案拖延至今已有月余,天下皆轰传此事需尽快做出了断!”
刘健缓缓起身,省若洪钟响彻大殿:“举子唐寅既是自请以凌迟为注,与诸科道官、质疑举子再考……”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好你个头!好你祖奶奶个大鸡腿儿!
一众清流们心里在破口大骂,不是拿你全家赌这话说的自然轻飘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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