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心里哪怕是真关心过一分半点儿,你们早该考虑如何革新了。
而不是到了现在国朝科举百五十年,却依旧没有任何一丝的进步。
读报至此一堆举子们拍着大腿皆呼“卧槽!麒麟儿骂的好啊!”
提起这院、乡、会三试,哪个举人可不是泪流满面、气的直哆嗦啊!
大家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啊,那在乡间也是有名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
进去了那窄小的号房里面直直要蹲三天啊,吃喝拉撒全在里面。
满号房区域都是那便溺味儿飘着,在里面呆三天与牢狱之灾无异啊!
再有数次大火,甚至最惨一次烧死九十余举子之事,谁不兔死狐悲啊!
这想想都满心悲愤啊,狗礼部!狗礼科!麒麟儿骂的好!
再翻回前面一看,顿时心下赞同这麒麟儿的话了。
可不是呗!国朝取士全这么干,真当我们一票人不想钻研学问、读圣人道理么?!
但尼玛的这群狗逼礼部,出的那都叫甚子题目啊!
连答个策论都逼得咱必须引四书五经,还得必须朱程理学的注释。
这不是逼着我们都去琢磨刁钻命题、解题么,我们便成现在这样你礼部敢说不是首当其冲?!
张仑在这里用的其实是一种话术手法,其实说穿了一文不值。
就如说有人不断的点出你的缺点,说你思维僵化、眼高手低、不切实际……等等骂了一堆。
偏偏你心里知道他说的对,还说的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不服气的你只能是胡搅蛮缠,甚至爆粗口骂人。
而这个时候他又跟你语重心长的说:你其实很聪明、很有能力,只是那导师害了你!
他非逼着你去读那些无用的书、做哪些无用的事儿,这才把你害成这样的。
然后洋洋洒洒的跟你说了一堆导师怎么怎么不对,哪些哪些事儿把你坑了。
说的一堆还都是在理的,你一琢磨:卧槽!劳资那确实英才啊,都是个导师害了我。
这下你肯定也不恨这骂你的人了,更恨那害你的导师了不是?!
而且很有可能你还崇敬这点出你缺点的人,觉着这是大贤啊、大才啊、这是诤友啊!!
那得多多请教人家才是。
现在这些个举人、士子们便是如此感受,这张家麒麟儿那真真是贤士大才啊!
你看看国朝里面那一票的老狗,尤其这礼部、礼科的一个没跑全都是狗犊子!
你们自己也是科举上来的,院、会二试什么苦头你们就没吃过么?!
没一个吱声说要改改这法子的,导致我们这些个后辈们全都在吃苦!
再往下看一堆举人士子们又得拍腿叫好,这麒麟儿现在骂到礼部不管礼数的事情了。
说你礼部名字都叫礼部,那当管管礼仪教化不是?!
教化咱们先不说了,先说说这礼仪之事。
举子们入京是要参加会、殿二试,所以应该做的是安心读书不是?
可现在的情况呢?!不是尼玛的纵马街头出入座师、各大臣府邸。
还养成了携带重礼拜访,穷困举子又哪儿有些许银子走动拜访?!
要么就是搞什么劳什子的诗词酒会,到处逛青楼踏青。
这些事儿你们礼部、礼科可曾说过一句半句?!
就拿去岁我弟子应天解元唐伯虎案来说吧,他固然有错可你们礼部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
你们管的就是礼仪教化,这考前拜访之风盛行、携礼前往以至于瓜田李下。
你们屁都不放一个这就对了?!
我不是说这访师礼不对,可礼部就不能统一组织举子们先读书、讲学好好备考。
考完之后才前往拜座师、谢礼甚至游玩么?!
你说你们礼部、礼科是干嘛吃的,一个个尸位素餐就特么知道弹劾我这样说实话的……
洋洋洒洒的张仑写了一大堆,楞是骂的礼部礼科狗血淋头。
真真如了他上面标的那题目——《炮打狗礼部——我的一发轰天炮》!
各朝臣的家人们也是得了自家老爷的吩咐,每日都要来买上一份这《帝国时报》的。
来者基本都是家里的管家,大多数也都是读书子出身。
看着这《帝国时报》上张小公爷发的这最新一篇论,顿时无数管家们心里一顿“卧槽!”。
特别是那些老爷在礼部、礼科当差的,看完这篇文那不由得手脚冰凉。
想都不想便抓上这报纸往那宫门外赶,这事儿老爷得赶紧想辙应对啊!
闹不好举子、士子们,就得找他们的茬儿去了!
“哈哈哈哈……痴虎儿这一手可真真是厉害了!”弘治皇帝无比可乐的看着最新的《帝国时报》。
坐在龙椅上乐不可支:“骂的好啊!我倒要看看礼部、礼科要怎么应对痴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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