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典史”两个字,就像是钩子一样,一下就勾住了陶平的注意。
陶平还记得上回自家姐夫王复,在茶馆里被一群不分青红皂白的秀才破口大骂,吓得他魂飞魄散,现在又在茶馆,虽不是案前说书人说的话,说得也不晓得是哪个县的典史,但陶平还是提起了小心心。
又听身后一个男童的声音道:“大表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位大表兄笑道:“自是听人说的。那都是一道府试的童生,有几位家中有做官经商的长辈,按台巡到了哪府哪县,他们甚是清楚。”
陶平再是懒散贪玩,家中也是有根基的,自然晓得巡按各府巡视,有些月没来青州了,难不成这回要来青州?那他们说得典史不会就是青州的吧?
刚这么想着,就听那男童问,“那王姓典史欺男霸女,这回要被按台打下马,真是大快人心!”
男童说着要拍手称快,那位大表兄赶忙示意他小声些,“人多口杂,只咱们知道便是了!”
“表兄怕什么?还能跑了他?他告了人家姑娘的姑父,要挟人家将姑娘送进他家做妾,这等黑了心肝的,还能跑了?!”
男童的问话在陶平听来,简直跟答案没两样,他想知道他们说的典史是谁,这一下,可算不用疑惑了!但是......
陶平彻底转过身去,伸了头到段万全脸前,段万全带了网巾,弄了个山羊小胡,陶平没认出来,直接问道:“敢问仁兄此事做真?”
段万全没急着回他,看了他一眼,“足下是?”
陶平想说我就是你们说的典史的小舅子啊,但是他还没丧失理智,咽了口吐沫,“我也是本次府试的考生,听到这样的事......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一脸的为难,像吞了苍蝇又说好吃一样,崔稚很不厚道地嘴角抽搐了一下。
段万全比她强些,继续同陶平演戏,“哦!原来是同年!”
陶平一看搭上了关系,赶忙追着问:“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按台果然知道了那个王典史的事?”
“是啊!那姓王的胡作非为,将人家姑父都关了进去以做要挟,按台当然知道了,且不能轻饶那典史!”段万全义愤填膺道。
“可是,那家的姑父,也是真偷了学仓的粮啊......王典史代领县学职务,告他也是职责在身吧?”陶平弱弱地反问。
再弱也是反问,不用段万全开口,崔稚便道:“听你的意思,是为那典史开脱了?你倒门清,你同那典史什么关系?”
陶平哪里想到,一旁这个黑脸小孩这么利害,可把他吓了一跳,“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崔稚哼了一声,“你这么门清,那我问你,那典史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人家姑娘,不假吧?”
陶平当然知道不假,当下只好点点头。
段万全接过来话来,“真真假假自有按台论断,按台不日就要来青州府,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
陶平还有什么不信的,人家连巡按要来,都说得确切了!
正此时,三人身后忽的响起一个少年人的声音。
“我怎么不知道按台要来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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