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家明茂有啥关系!”朱氏跟被蜂子蛰了似的,就差没蹦起来:“你别胡乱攀扯,想把屎罐子往我明茂头上扣,没门!”
“就是!没门!”人群里传来一声带着稚气的附和。
季妧拿眼一扫,可不正是季明茂。
来得正好。
她微一眯眼,二话不说,绕过朱氏朝季明茂走去,半路弯腰捡了跟棍子握在手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季明茂扯出来,挥起棍子就是猛抽!
她手上没存劲,季明茂先是懵,直到棍子结结实实落在身上,才杀猪般扯着脖子叫起来。
“娘!娘啊!快救我,贱丫头要打死我!娘啊……”
他想躲躲不开,想跑跑不掉,疼的满地打滚。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朱氏打了个激灵,她这才意识到眼前发生的都是真的,那个贱丫头竟然真的敢打她宝贝儿子!
“你个小X女人,看我不撕了你!”
朱氏尖叫一声,挥舞着双手就朝季妧扑来。
季妧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朱氏那带着狠劲的一巴掌就挠在了季明茂脖子上,顿时留下几道血糊糊的印子。
季明茂疼的小脸扭曲,朱氏的心都疼抽抽了,更疯狂的扑向季妧。
但她痴肥的身子又怎么比得上季妧灵巧敏捷?围观的人只看到三个人团团转,季妧一棍棍抽在季明茂身上,而朱氏愣是挨不到季妧的边。
至于季明茂,哭爹喊娘,鬼哭狼嚎,那叫一个惨。
直到棍子打断成两截,季妧才把人丟开。
朱氏一把抱住季明茂,等看到他浑身青紫,又抱着右腿直喊疼,恨不能爬起来和季妧拼命!
可她除了呼哧带喘的喘粗气,早累瘫了。
季妧把手里那半截棍子往地上一扔,季明茂吓得一哆嗦,直往朱氏怀里钻。
“怎么,你也会怕呀?”
季妧无视朱氏冒火的双眼,蹲下身冷笑看着这母子俩。
“三婶,养儿不教如养猪。你要是实在不会教儿子,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教他做人。”
她太清楚季家人的德性,让他们赔钱无异于让公鸡下蛋,既然如此,还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少落个痛快。
朱氏肺都要炸了:“你、你才不是人!你为了一个野种就把你堂弟毒打成这样,你就不怕你爷奶找你算账!”
“你是真……”季妧把到嘴的蠢字咽了回去,“来,我给你科普科普律法。”
“啥?你还想克俺!”
季妧懒得跟她抠字眼,兀自道:“咱们大周律有规定——七岁以下的孩童,虽犯死罪亦不处罚。十至十五岁的少年,对所有犯罪行为都应当负刑事责任,但可以减轻处罚,并可用赎金的方法代替刑罚。”
朱氏听不懂她乱七八糟都在扯些啥:“跟明茂有啥关系,我明茂又没犯法!”
“别急。”季妧示意她稍安勿躁:“律法还有补充,但凡犯了反逆、盗及恶意杀人这几种罪的,不管多大年龄,都必须负刑事责任,而且——不可通过赎金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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