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好说的!”
说话间亲自带了穆红鸾过去,那付婆子跟在身后,杨大强两人却是在庵门前等候。
穆红鸾被引到后院夏氏所居之处,见那院中绳上晾晒了衣裳,脚下一顿过去看了两眼,心下却是一沉,
看来付婆子说的多半是真的了!
这衣裳不过普通一件素面的居家袍子,这庵里的尼姑大多穿同样的式样,只这袍子衣角下收针处却是挽法不同,乃是临安城中有名的淑媛坊中绣娘所制,家里送来的袍子是家里的绣娘所制,针法自是不同的。
穆红鸾虽说于女红一道不精通,但家里的绣坊她也要管着的,偏她又是一个做事认真之人,专请了家里的老绣娘讲过大宁朝乃至异邦各族的穿衣服饰,自也提到了这临安城中各大绣坊,这淑媛阁也是老字号的绣坊,针法花样胜在华丽繁复很受宫中嫔妃喜欢,内务府每年都会采买一批。
想到这处穆红鸾心头一惊,
“夏氏怎得又同宫里扯上了关系?难道是夏后?”
但若是夏后又怎会有外男与夏氏有牵扯,夏后再荒唐总不至给自家妹子找男人吧!
正想着,里头屋子门打开水仙端了水走出来,抬头瞧见穆红鸾三人立在院中,不由脸色一变,
“少……少夫人!”
又见穆红鸾一只手还搭在那袍子上更是手上一抖,那盆里的水洒了出来,打湿了她的绣鞋。
穆红鸾凤眼一眯便瞧出这丫头不对劲儿了,轻声道,
“水仙,怎得瞧见我倒有些骇怕?夫人何在?”
水仙强笑一声,抖着声儿应道,
“少夫人说那里话!”
忙嗵一声把木盆重重放到地上,一面在裙上擦手一面应道,
“夫人……夫人在内室呢!”
昨夜里夏明媛同燕瞻胡闹了半宿,天亮时燕瞻才走,夏明媛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命了水仙打水洗漱!
此时她正懒懒依回了床上不愿动弹,想起昨日里燕瞻的种种手段,不由一阵脸红,
“我以前从未知晓,原来男女之间竟是还能这般行事的……”
正乱想间听到外头水仙叫了一声少夫人,讶然坐起了身来,忙穿了鞋出来,果然见穆红鸾立在院中,
“长……长真,你……你怎么来了!”
穆红鸾上下打量她,只一眼便心下暗叹,
“果然如此!”
那夏氏此时虽说做个居家的打扮,头发轻轻挽了,衣衫便也穿得周正,瞧着倒是不失仪态,只那眉眼那身段,腰软腿软斜依门框的样儿,前世里穆红鸾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了,现下便只差夏氏眉眼带笑,帕子一挥叫一声妈妈了!
这分明就是荒唐了一夜后的模样!
穆红鸾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冷着脸上前行礼道,
“婆婆万安!因是临近端午想着过来给您问安,婆婆在这处可是一……切……安……好?”
夏明媛本就对她有些发怵,又兼着心中有鬼,见她神色不虞,不自觉伸手抓了襟前,暗暗上下扫视自己,
“莫非有甚破绽被她看出来了?”
又转念心想,
“她一个未圆房的女儿家能瞧出甚么来?”
眼珠子一转又瞧了付婆子,
“这付婆子昨日刚来过……怎得今儿又来了,昨日她来时远山还未来呢,难道……她瞧出甚么来了,以至得今日将这丫头引了来?”
心下揣测想来想去,旋即咬牙暗暗对自己道,
“怕甚么……蒲国公府的人十天半月才来一回,谁人知晓我的事儿!昨日付婆子来不过请了一回安便走了,这丫头看样子不过刚到难道就会知晓了?”
目光又扫向那庵主,见庵主低眉敛目,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我的事儿只庵主知晓,不过远山说过已是花了银子封过口,想来他不会骗我的!”
想起那男人来,她倒是心里定了不少,直起身子拢了腮边头发道,
“我这几日有些小恙却是起的迟了些,你进来坐吧!”
穆红鸾闻言转身冲庵主施礼道,
“待会儿再来寻庵主说话!”
那庵主见状忙退了出去,穆红鸾进去留下付婆子在外头与水仙守在外头。
只一进那屋子穆红鸾眉头一皱,那股子若有若无的气息决不会是独居女子家中会有的,到了此时她心中已明白一切,当下冷冷一笑,过去西窗前推开窗户引一股山风吹了进来,回身冲夏氏道,
“婆婆这屋中气息不通,还是多畅畅气,也免得沾了一身污秽给闷出病来!”
夏氏闻言一愣,好不易回复的脸色又渐渐变白,半晌才涩声道,
“那自是要多畅畅气的!”
夏明媛不是笨人,听穆红鸾此言立时明白她意有所指,
难道……难道……她……她真的发现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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