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子人果然厉害,能在天牢里劫人呢!”
那天牢是甚么地方,都是皇宫里的高手守着呢,能被人劫了牢去,自是要身手十分高强的了!
秋兰也是应道,
“那这几日还是少在外头走动,被人虏了去可如何是好?”
冬雪听了便是笑,
“姐姐颜色好,自是怕被人抢了去做压寨的夫人,我们想人抢也无人搭理呢!”
秋兰也是笑,
“我怕甚么……”
说着悄悄瞧了一眼穆红鸾,众人都是点头,这屋子里最美的自是少夫人,进出才是要多派些侍卫呢!
不过……遇上了少夫人,也不知是谁虏谁呢!
到了半夜里果然有那“汪洋大盗”悄悄潜入了闺阁之中,这么往床上一扑便被人翻身按在了下头,
“长真……”
来人懒懒的叫了一声,便往那还带着温香的被子里钻,穆红鸾嫌弃他一身汗味往外头推他,
“去榻上睡!”
燕岐晟却只是把脚上短靴一蹬,伸手解起外衫来,还未等穆红鸾回过神来,人已是赤着胸膛钻进了被子里,那汗味熏得穆红鸾自床上起身瞪他,无奈只得让出床去,自己睡窗旁的软榻。
“把人给救出来了?”
燕岐晟应道,
“孙延荣那小子不肯跟我走,只把那辽人弄了出来!”
“他为何不走?”
“那小子死要面子,说是这么出去就成了逃犯,便是要杀要剐也认了,不肯就这么东躲西藏一辈子!”
那孙延荣倒是有些骨气!
“那辽人……可是杀了?”
燕岐晟沉默片刻应道,
“没杀他……”
你当为甚么没杀他?
那拖忽儿也是个机灵的,他先前被逮到了天牢之中,也是问过话受了刑,便只有人问他可是认识蒲国公子燕岐晟。
那拖忽儿只见过燕岐晟一面,说没上两句倒动起手来,如何知晓谁是燕岐晟,当下只是摇头说不知,这厢被人一通毒打又是拷问。
只这草原上的汉子最是直来直去,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便是人诱供威逼都无用,他只咬死了就认识孙延荣一个,到后逼急了连那想占他便宜买宝石的掌柜的都招了出来,说起燕岐晟只摇头不认识。
他被拷打又听隔壁的孙延荣也受了折磨,不由暗骂这姓孙的骗他,
“不说是甚么功勋之后么,怎得照样同老子一般也要挨打,必是骗人的!”
只那姓孙的这一回倒是有些骨气,竟是熬过了七八日却是咬死都未松口,只说是与燕岐晟并无半点干系,只自己一人所为!
拖忽儿经了这几日也瞧出些端倪来,那些人原来是想趁这机会寻人晦气,有一日夜里趁着守卫不在,悄悄叫了孙延荣说话道,
“你招了有甚要紧,左右都是他们姓燕的事,你夹在中间不白挨了么?”
孙延荣闻言骂道,
“你晓得个屁,老子不会出卖兄弟,这事儿本就与他无干,凭甚将他拖进来!我现在恨只恨当时没有听他的话,早早将你小子弄死了,便没有这事儿了!”
拖忽儿听了却是大笑,
“好!好!好汉子,你这样的好汉子,我拖忽儿若是能出去,必还同你做生意!”
孙延荣听得呸一声吐出一口血痰来,
“爷爷若是再与你做生意,爷爷便不姓孙!”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外头有一道火光闪现,有几道黑影快步闪身过来,也不知手上如何动作,哗啦啦却是将锁牢门的锁给打开了。
有人在外头叫了一声,
“荣哥……孙延荣!”
孙延荣一愣自是听出来人声音却是急了,破口大骂道,
“燕……你他娘的疯了,你竟敢私闯天牢……你……你不要命了!”
那人影几步进来拉他,有人到隔壁去背拖忽儿,孙延荣被他抓着手臂便往背上拖,急得大叫道,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爷爷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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