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娘子他本没有放在眼里,只派了两个人跟去,却是没想到她们十分警醒,竟是寻个机会溜走了!
燕瞻怒哼一声负手起身,
“给我去查!”
程胥退了下去。
夏明媛在一旁银牙咬紧,燕瞻转头伸手拉她,
“我们走!”
燕瞻带着夏明媛回转皇宫之中,夏后得讯带了宫中众嫔妃前来迎接,笑盈盈上来行礼道,
“官家……官家前头不在御驾之中,倒是将臣妾吓了一跳,幸得程胥派人送信儿回来……官家一路……”
话还未说话,却是瞧见了燕瞻身后的夏明媛,目光落在两人相携的双手上,脸色一变,嘴唇颤了几颤,人便愣在了那处,
众嫔妃也是见着了这一幕,与夏皇后都愣在了当场,只她们与夏后不同只是没想到燕瞻自外头带了一个美人儿回来。
夏后倒不在乎美人儿不美人儿,只这美人儿怎会是夏明媛!
后头弦月见场面一时冷下来,燕瞻脸色变得不善,忙大着胆子上前一步,
“圣人!”
夏明媛双手一攥,修剪美好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之中,一丝血痕现出来,掌心中剧痛倒让她回过神来,上前两步拉了夏明媛的手,
“官家,这位美人儿真是貌美如花,也不知是那一家的大……家……闺……秀?”
说话间“大家闺秀”四个字却是咬得一字一顿,燕瞻见状很是满意她的机敏善变,伸手搂了她肩头,
“圣人果然不愧是一国之母,自有一番大气!”
伸手拉了夏明媛道,
“她与你乃是本家,也是姓夏的!”
夏皇后冲夏明媛一笑道,
“原来是本家,倒真是缘分!”
真真是孽缘!
夏九儿本就是个聪明人,只要脑子转一转立时便能想个大概,
夏明媛这贱人不知使了甚么法子,竟是勾搭了官家,连这蒲国公夫人的身份也不要了!
真正是下贱无耻到了极点!
只是现下即是燕瞻敢将人带回来,必是铁了心要做这强占人妻这事,这可是大大的丑事!
这时节她怎也要忍了心头狂怒,将这场面圆过去!
想到这处便拉了夏明媛道,
“妹妹能入宫来,自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们日后以姐妹相称,都要尽心侍奉陛下才是!”
夏明媛有燕瞻在前头挡着,想起他对自己再三的承诺,心中因着酒楼的事儿忐忑不安的心思立时抛到了九宵云外,对上夏后那晦涩不明的眼神也是惧不畏惧,
远山说得对,夏九儿是一国之母,便是为了后宫安宁,她也必会将这事咬牙认下的!
当下对着夏皇后盈盈下跪口称道,
“臣妾给皇后请安!皇后千岁万福金安!”
夏后眼角一阵抽搐,强笑着伸手扶她起身,燕瞻见了心里得意,一左一右揽着两人肩头,哈哈大笑道,
“今儿晚上朕要与众妃同乐!”
自此那大内皇宫之中却是多了一位令夏皇后暗中咬牙切齿的夏夫人,
“贱人!贱人!真正是下贱至极!自己有男人不好好想法子固宠,居然跑来抢别人的男人,贱人!真是贱人!”
弦月在一旁也是与主子同仇敌忾,
“前头奴婢也想法子问过官家带出去的侍卫,说是这夏夫人原是在盘龙山下的妙云庵修行,后头在山中与官家相遇,结果……”
夏后大怒摔了东西,
“她怎得这么无耻,已是有夫之妇见着外男不晓得避嫌,倒还凑了上去!”
弦月在一旁劝道,
“如今她正是得宠之时,圣人还是暂时避她锋芒,待过了这阵子再做打算!”
夏皇后长长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了心头怒意,冷冷道,
“本宫自是知晓的!”
若是旁人倒还罢了!
这夏明媛是她的族妹,又由她牵线嫁给了蒲国公,如今竟是与燕瞻纠缠到了一处,入宫这半月燕瞻是夜夜都宿在她那处。
夏明媛的真实身份虽只他们有限几人知晓,但夏皇后每次见着她时都只觉自己的脸上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却是每次都暗暗作痛,她这心里无论如何也是容不得夏明媛!
夏九儿能坐上这皇后宝座,靠得可不光是一张脸,她心性阴沉多计,自不会莽撞行事,必是会小心计划必不能让燕瞻发觉!
夏皇后在皇宫之中跳脚,穆红鸾在府中倒是每日照旧,只每隔三五日便有燕岐晟的信来,信上写明他已到了何处,吃住如何,又如何联络自家商行掌柜筹集粮食等等,倒是事无巨细都要一一报备。
穆红鸾拿着他写了满满的五张信纸,却有些哭笑不得,他写得如此细致,若是自己只回一个,
“一切安好!”
长青会不会气得骑马杀回来?
当下提着笔绞尽脑汁用了半日,也学他的样儿将自己每日里所做的事儿一一写了出来,大大小小一样不落,这厢足足写满了六大张纸才收了手,仔细晾到一旁吹干,心中暗想,
“长青收了信应是能满意吧!”
待得纸干将信封入信套之中,又压上火漆,这才让人发了出去。
隔了两日冬雪拿了信进来笑道,
“少夫人,小爷的回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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