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他那拳头还未触到耶律渎的面门,却只觉得身后人影一闪,一把长刀重重砍在耶律渎的弯刀之上,耶律渎弯刀一歪,顺着耶律洪的左侧胸口滑到腹部,耶律洪一脚踢在耶律渎的胸口,将他踢翻开去。
耶律洪忙低头看伤口,见只是皮肉被划开鲜血流了出来,虽说瞧着可怕,但并未伤及骨头。
耶律洪身后燕岐晟闪身出来与耶律渎斗到了一处,耶律渎的身手如何能与燕岐晟相比,被燕岐晟追上来几刀砍得虎口发麻,胸腹处空门大开,燕岐晟飞起一脚踢得他一个跟斗飞到了帐口,
“来人!”
燕岐晟大叫一声,外头埋伏的皮室军闻声而来,
“将这个谋杀族长的叛逆绑下去!”
上来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将耶律渎按在地上,四蹄倒攒用绳子紧紧缚住,又以一根木棍自背后穿过,将那耶律渎似抬牲畜一般抬了起来。
耶律渎被人绑了四肢,嘴上却没有塞住,当下破口大骂起来,
“耶律洪,你这个粗莽的匹夫,你若是敢杀我,父亲的在天之灵必不会放过你的!”
燕岐晟上前一步,伸手捏了他的下巴,手上一使劲儿耶律渎的下巴立时被卸了下来,暗中手指重重点在他咽喉穴道之上,耶律渎的舌头立时不听使劲,掉出来足有三寸,
“带走!”
众人看着耶律渎被抬走,都被他凸眼吐舌的样子吓了一跳,燕岐晟回身冲着耶律洪使了一个眼色,耶律洪一面让人包扎伤口一面冲众人摆手道,
“众位兄弟放心,耶律渎是我的兄弟,他这是一时想不通罢了,先关他一阵子待他想明白了,我就放他出来!”
顿了顿又道,
“只是他现在一时出不来,也无法管事,他手下的牧场与牧奴无人管理,我们都是兄弟倒不如大家替他分担分担!”
众人一听有东西可分,忙围过来七嘴八舌的恭贺耶律洪做族长,耶律洪按着前头与燕岐晟商议的法子,自己拿了大头剩了些分给众人。
他此时挟打败耶律渎的余威在众人面前一时威仪无两,这么分法虽有人暗中嘀咕,却无胆跳出来反驳,。
燕岐晟见事儿说得差不多了,便撩帘子出去,指挥着皮室军将耶律渎手下的人全数给抓了起来,有那不服的跳出来叫嚷,立时便将人拉了出来,在空地之上砍下头颅,人头被以树杈插起竖在山顶之上,悉万丹部众人只要一走出毡房,抬头就能瞧见一排排的人头。
一时之间全族震动,众人前头只当耶律洪是个空有武力没有脑袋的憨货,却是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血腥手段,不由心中暗暗发毛,连那耶律涣瞧出情形不对,都不敢提前头耶律洪答应的事。
却只有耶律乌屠是个一根筋的,待得众人走后便催着耶律洪兑现前头的诺言。
“三弟,我们明日就去上京与辽皇禀明!”
耶律洪有些为难,前头是打定了主意骗人,但现下被人拿话逼到了面前,想着耶律乌屠才领头拥护了他做族长,现下马上翻脸实在有些抹不开,便问燕岐晟主意。
燕岐晟哈哈大笑伸手拍他道,
“我的耶律洪,你这样的心肠,真是天生做族工的料!”
真是蠢物,耶律乌屠敢不识时务,你现下应该将他拿下,得了他的牧场人手你这族长之位就是稳如泰山了!
只他本不想耶律洪这族长之位坐得安稳,自不愿他将对手都杀光,总要给他留几个闹起来才好!
五日后耶律洪带着耶律乌屠去瞧耶律渎,耶律渎被关在了一处山洞之中。
待到两人在燕岐晟的带领之下,进入阴森的山洞时,见到耶律渎都吓了一跳,耶律渎那下巴关节被燕岐晟卸掉,一直未曾回复,此时正蜷缩在山洞地面之上,耶律洪过去翻他身子,只觉他浑身瘫软,嘴巴大张,舌头还在外头,口水流了一身,双眼青黑无神,身上虽无伤却是精神萎靡之极。
“耶律渎!”
耶律洪过去想扶他坐好,将他身子放正刚一松手,耶律渎立时就如同没有骨头一样,滑到了地上。
耶律乌屠大惊,过去摸了摸他,见身上半无伤痕,
“你对他做了甚么?”
耶律乌屠问道,燕岐晟心中暗笑,面上却是冷冷道,
“耶律渎妄图刺杀族长,理应受此惩罚,自此以后他虽性命无忧,但再也不能与人动武了!”
蒲国公府的侍卫一个个手上都是有功夫的,跟着燕岐晟到辽境来的四个侍卫之中,便有一个极善刑罚,五日之内有的是法子折磨耶律渎。
现下的耶律渎已成了废人,身上虽是半分伤痕看不出来,但内里已是受了暗伤,这一辈子是不要想骑马挥刀了!
耶律乌屠听了脸色一变,耶律洪却是对着耶律渎摇头道,
“唉!耶律渎我的兄弟,你放心!以后哥哥必会照顾你的!”
说话又去扶耶律渎,只耶律渎浑身软若无骨,死沉死沉的,一个抱不稳又摔到了地上,耶律乌屠瞧着耶律渎重重摔到地上,双眼虽是睁着,舌头吐在外头半分无所觉的样子,也像是傻了一样。
耶律乌屠心里不由一阵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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