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推开众人,来到前头一看,正好看见杨霖坐在地上笑的有些瘆人。
“杨霖?”
杨霖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脸上的笑意以最快的速度变没,横眉怒指:“贼厮鸟,你这鸟人不过是靠攀附权贵,给官家表演口吞拳头上位的弄臣,现在竟然狗仗人势欺负到状元头上了。别人住了几十年的院子,你带着一群虾兵蟹将就要抢走,呵呵,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你拖谁的势,敢欺负一老一小两个状元。你这饢糠的夯货,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烂乞丐、没信行不成才的破落户、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贼。”
王黼被骂的面红耳赤,他虽然也是底层出身,但是居上位久了,哪里经历过这么草莽气的指着鼻子大骂。
杨霖骂爽了之后,下令道:“给我打这贼鸟,打的他亲娘都认不出来,王黼,今天万岁营打不出你的绿屎来,老子算你没吃多过韭菜。”
王黼被骂的有些头晕,但是他人多势众,岂肯罢休。
双方很快就在许将的家中颤抖在一块,万岁营人虽然少,但又岂是内侍省的阉人能比的。
武艺最强的吕望和陆谦守在杨霖身边,其他是个人下场,已经打得内侍省差人人仰马翻。
刚才喊话的小公公,已经被打的满眼金星,口角流血,待好不容易站稳,又觉得口有异物,张嘴吐,竟是半口碎牙。
大街上不乏闲人,天子脚下的汴梁百姓,都不是小地方怕是的平头百姓,对看热闹有着极大热情。很快,许将的府外就被看热闹的人挤得满满当当,里面的人想跑都没机会。
不一会,外面又来了一群人,连打带骂挤开人群冲了进来,正是早先回去报信喊来的万岁营人马,还有闻讯赶到的刘清水和他的皇城司禁军。
这伙强援一到,局势瞬间明朗起来,不一会王黼的人就被打得倒地哀嚎,王黼本人也被抓到杨霖跟前。
王黼此时还敢横眉怒目,大声道:“姓杨的,你等着吧,我必到圣上那里参你,看你如何自置。”
杨霖早上就积压了一肚子火气,冷笑道:“今日某就教你怎么自置。”说完抬手耳光将他抽的嘴角肿了起来。
“给我拉住他的双腿!”
王黼眼里闪出恐惧的光芒,大力挣扎无果,叫道:“你要做什么?你要作甚!”
杨霖抬脚就踢,照着他的胯下一顿猛踹,王黼被打的嘴歪眼斜,嘴角不停流下口水,两眼无神已经是彻底疼晕了过去。
这时候,就连被欺负的许将都看不下去了,忍着逃离的冲动上前劝道:“杨提举,再打出人命了。”
杨霖踢得兴起,听了这话才停了下来,拉着许将的胳膊道:“走,随我进宫。”
许将楞了一下,问道:“进宫?”
“这厮这么欺负咱们两个,你不趁着他晕死了没法进宫诬陷我,先跟我去官家面前告他一状,难道等着他醒过来反咬一口吗?”
“诬陷,反咬一口”
许将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已经被杨霖拽着,往宫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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