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宰相的权利了,开封府仪同三司和少宰的官职,都可以称为宰相,不过不是蔡京那个左仆射是首席宰相罢了。
如今的杨霖,已经成了除王黼以外,又一个年轻的宰相了。
王黼那厮,连升八级,靠着隐相梁师成,比杨霖这个状元出身的天子近臣都快。
有时候,真实的历史,是话本都写不出的荒诞。
拍卖会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汴梁的每个角落,附近的镇上纷纷前来,写着几亩几亩的纸条,不到三天就被抽光了。
接下来就是拿着纸条,当场交钱买田,领取地契。
为了防止私下买卖纸条,不允许出去,纸条一旦拿出去再来便作废了。
大部分人都是备足了钱来的,还有一些实在没钱,纯属来凑运气的,都被轰了出去重新抽。
杨霖笑吟吟地走在田垄之间,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暗暗点头。
自己能做到的,只能到这个地步了,最大限度地保证百姓能买到耕地。
大宋集全国之力以养汴梁,集中了朝廷的权力,也加重了汴梁这座伟大城池的负担。
每次的断粮,都是影响国本的危机,必须扼制住开封府耕地不种田的歪风邪气。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一群人围着一个卖田的桌子,隐隐有叫骂声传来。
杨霖快步走过去,拨开人群,只见里面几个官差正在训斥一个姑娘。
少女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手里攥着一张纸条,就是不肯撒手。
杨霖一看,又是那个少女,暗道看来自己和她着实有些缘分。、
陆谦刚想上前询问,被他一把拽住,亲自上前道:“怎么回事?”
官差见少宰过来,赶紧从桌后出来,道:“少宰,此人抽到了十亩,却只拿出四亩的钱来。按照少宰定下的规矩,理应把她打出去,看在是个弱质女流,小人们便苦口劝说她几句。”
少女如此窘迫,见到杨霖,羞的直欲钻到地缝里。双手绞着腰间的襦裙,豆大的泪珠不住地落下。
她的太爷争气,留下了一点薄产,儿女都养得白润,谁知道后来家中双亲患病,花光了积蓄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蒙天眷顾抽到些田产,无奈囊中羞涩,苦苦哀求容她回去借一些,官差只是不肯。
杨霖一伸手,身后的吕望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解开钱囊递了上来。
吕望的钱囊鼓鼓的,他虽然花的多,俸禄着实不低。
杨霖数出半贯,笑着道:“这位姑娘和我有些交情,我先垫付给她,你们给她办地契吧。”
说完转身就走,只留给农家少女一个背影,引得她泪眼婆娑,偷瞧了两眼。
杨霖刚走,官差们的态度瞬间好了起来,围着她陪笑道:“这位姑娘怎么说的,您认识少宰怎么不早说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小人正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这是您的地契,姑娘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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