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范塔西亚在身后轻轻地哼了一声。
“老师?”夏伊达一惊,这才想到范塔西亚腿上有恙,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还不知有没有弄伤了他。
回头一看,范塔西亚已经在瞬间把重心全部移到了左腿,而他的左腿和手臂相当有力量,这一点仅凭感觉就可以确定——看上去,这突然的“营救”似乎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
但是夏伊达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痛觉,冷静得像一块坚冰的范塔西亚,居然也痛得轻轻地哼出来。
“老师,对不起!”夏伊达一阵慌张,连忙一拉把杆,站稳了,反手扶住了范塔西亚的手臂。
范塔西亚松开手,脱离了她的扶持。
“没关系。”他依然用那种不带任何波澜的语调说,“我并不是残疾人,你不需要担心。”
言辞中,似乎有种超越了这平静语气的强硬。
夏伊达把手收了回来。心里不知怎的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这种刺痛的感觉很长时间都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悬在夏伊达背后的鞭子。
第二天,她花整整一天的时间去练习范塔西亚让她练的那三个动作。一开始,果然像范塔西亚预言的那样,头天晚上练会的内容,忽然水准全失,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但是,由于有范塔西亚的提示在前,她并没有太过慌张。
范塔西亚说过,如果做不到了,没有关系,继续一直做下去,就会重新找回来。
在夏伊达的心里,范塔西亚的话是可以用来迷信的,因为至今为止还没发现他的“预言”失误过。
所以,她就一直练下去,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十次,一百次。
累了的时候,就在角落里坐下来,小口地喝水,戴上耳机,听这一个舞段的音乐。
音乐本身,就有种让人起舞的冲动。这不知出自谁的手笔的音律太过具有煽动性,以至于夏伊达听着听着就坐不住了。
继续练习,周而复始。果然,感觉忽然找了回来,隔一阵子,又忽然丢失。如此反复好几回,夏伊达终于欣喜地发现,动作似乎终于定下型来了,其中的技巧,似乎也深刻地印在了自己肌肉的反射弧里。
在这个过程中,助理教员杰伊来看过她几次,惊讶地问她:“这些动作与你的舞段训练有关吗?”
想了想,他便明白凭夏伊达的基础,根本不会自己想出这样的练法,所以就又问:“是范塔西亚导师让你这样练的吗?”
夏伊达点头,等着他继续指导。
这两天的时间,作为北都学园高年级学生的助理教员们的实力,是征服了考生中的所有人的。
“别看我,我可教不了你什么。”杰伊搬了张椅子,反着跨坐在上面,用双臂箍着椅背,“练吧,我也就在这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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