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奶奶有些诧异的说:“你怎么知道的?俊哲给你打电话了?听说是磕在花瓶上了,好像挺严重的,救护车到的时候气儿都快没了······”
她话音没落,周晴已经放下碗跑了出去,苏奶奶在后面喊:“哎,你知道哪家医院吗?”
周晴在这热的惊人的天气里出了一身冷汗,她发动车子,朝着昨天梦里梦见的那家医院驶过去。
梦里苏俊哲无助的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他身上手上都是鲜血,自责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脑袋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
醒来的时候周晴还暗笑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恶毒的梦。
看来这一切,并不都是梦。
急诊手术室并不难找,周晴气喘吁吁的跑上三楼,跟着护士指示很快看到了仍然坐在长椅上的苏俊哲。
苏俊哲明显一夜没合眼,他平常打理的干干净净的下巴这个时候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血丝,衣服前襟上挂着已经干涸成铁锈色的血迹,脸上浓重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疲惫不堪。
听见凌乱的脚步声,苏俊哲只是稍微偏了偏头,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自责和绝望交错的神情,看见周晴站在他眼前,也是冷笑一声,说:“怎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周晴没有理会苏俊哲话里话外的讽刺,问道:“怎么样了?还没出来吗?”
对面“手术中”几个大字红的扎眼。
苏俊哲把脑袋往后仰靠在墙上,简短的说:“没有。”
周晴看了看苏俊哲手上的血迹,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来,说:“你去把手洗洗吧,一会儿韩彧出来了你也不能这么接他呀。”
苏俊哲两只眼睛盯着地面,有些无力的说:“不用你假好心。”
永远拥挤的医院走廊只有手术室这一块难得的有点安静,但是这点安静又是那么令人不安和窒息。
周晴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问一问昨天晚上的具体情况,但是看苏俊哲半死不活的样子,又很有自知之明的闭上了嘴。
在一片沉默之中,手术室的大门被无声的拉开了,忙了一夜的医生走出手术室,脸上带着一点遗憾的无能为力,然后周晴听到了在电视里听过无数次的那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在苏俊哲猛然响起的哭嚎声中,她把手里的纸巾塞进了手包里,然后在包里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周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半张样式古朴的木质卡片。
那卡片上用颜色诡异的红色颜料勾画着精美繁复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朵不知名的什么花。
她有些怔怔的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躺在那家小店的躺椅上,两只手指捏着这张看起来眼熟的卡片,对着灯光倾诉而出的那些话。
那个时候,卡片上的图案分明还是黑色的!
苏俊哲从长椅上慢慢的滑到地下,他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脸皱成一团,哭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与此同时,周晴的手机在手包里疯狂的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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