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厨房里被糟蹋的食材不算多,宣飞把油烟机打开,焦黑的平底锅洗干净,他手脚利索的把剩下的牛排煎出来,又用剩下的蔬菜拌了一个沙拉。
杨桑榆坐在外面,又甜蜜又忐忑。
宣飞做出来的东西不能称的上是美味,好歹都能入口。
杨桑榆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块牛排入口,才说:“对不起······”
室内的油烟散的差不多了,宣飞站起来把窗户关起来,说:“不是有阿姨吗?想吃什么让阿姨给你做吧,照你这个架势,怕你脚伤还没好就被烧死在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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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爬在哪里乞讨基本上都一样。
其他人看到他的眼神就三种:“同情、嫌弃或者是麻木。”
能遇到满眼同情的是最好,这样他多半能得到一点零钱或者是一点吃的,麻木的也算是不错,最起码目光毫无波动的走开,小爬也觉得没什么。
要是看见满脸嫌弃的,那小爬就要用全身警戒起来了。
就像眼前的这个黄毛。
小爬的“爸爸”一直沉迷赌博不可自拔。
之前小爬每天乞讨回来的钱基本上都是还没在他手上捂热乎,就全数贡献给麻将馆了。
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是着了人家的道,还是怎么了。
输的特别惨。
“爸爸”被麻将馆的人上门追债,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什么条件都觉得可以接受,不得不把小爬用一个很低的价格抵了出去。
小爬被几个看起来很凶的人运到了影视城旁边的小吃街上。
这里人流量更大,且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有小摊开着。
赚的更多。
小爬刚刚把上午得来的一把零钱交给他的“新主人”。
这个“新主人”,比之前的“爸爸”更抠门,只给了小爬半个邦邦硬的馒头,就把他赶了出去。
小爬肚子“咕咕”直叫,他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垃圾桶可以让他翻一翻,哪怕找半瓶剩下的水也好,馒头也太难以下咽了。
网吧门口有一个穿着紧身裤的黄毛青年蹲在那里,他的脚下蹬着一双浅口的豆豆鞋,后腰底下露着一截屁沟子,头发大概是染了有一段时间了,黄色的部分干的像是一把经过风吹日晒摧残的稻草,发根长出一指节长的黑色来。
额前的刘海长长的遮住一边的眼睛,露出来的一只单眼皮小眼睛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
小爬往前扒拉着走到时候,馒头在裤衩子边上掖着。
迎面有一辆摩托车横冲直撞过来的时候他慌忙扒拉着地面往边上一闪,掖着的馒头就“骨碌碌”的滚了出去,正好滚到了黄毛的脚边。
那黄毛叉着两条腿跟个蛤蟆似的蹲在地上,嘴里叼着半根烟。
也不知道那烟多久没动过了,眼看就要烧到头,长长的半截烟灰岌岌可危的挂在上面,随着黄毛转过头的动作,掉了他一前襟。
但是黄毛显然不在乎这个,他衣服的前襟上本来也不干净,沾着许多来路不明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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