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南摸了摸小爬懵懵懂懂的眼睛,那眼睛里澄澈透亮,倒映出一点尘世间的不堪出来,更是干净的让人心里发慌。
她顺着身后的一点如豆灯光遥遥一指,说:“去吧。”
浓重的犹如实体的浓雾里,很快走出一个全身黑袍的人来,对着靳语南欠一欠身体,领着小爬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终年混沌的奈何桥附近荒凉又寂寞,靳语南忍着寒气,沿着原路慢慢的往回走。
“欺负伤害过你的那些人,终究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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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被一群人拧着大头朝下怼在地上,两只手腕上锁着冰凉的手铐。
局子里他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不过以前都是小打小闹,进来的快出去的也快。
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上身上还沾着小爬未曾干涸的血迹。
彪哥上边有人,此刻在这个小小的局子里,颇有一点你们这座小庙容不下我这座大佛的意思。
他被拷在墙角里晾了大半天,渐渐的两只眼睛发直,困意一点一点的袭来。
彪哥歪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眼前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拎起来,说:“走,跟我去审讯室,当街杀人,你小子有几把刷子啊。”
“不就是个小叫花子。”彪哥不以为意的歪一歪嘴角,顺从的跟着走进那间四面都是栏杆的逼仄的房间。
那中年男人把他带到审讯室就出去了。
彪哥百无聊赖的坐在铁质的桌子前面,盘算着怎么才能联系上一直接受他上贡的那个“上头人”。
窄窄的铁门“吱呀”一声响,有个身材高挑的穿着运动服的女孩子端着一壶水进来,在彪哥前面放了一只小小的一次性纸杯,手腕微动,又满上满满的一杯白开水。
彪哥经此一夜,正是口渴的厉害,但是他还是油嘴滑舌的对着眼前这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说:“临时工吧,进来端茶倒水的连个制服都不给配啊,你们人民公仆现在条件都这么宽松了吗?这么个性的发型都没人管管?”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也不说话,只是抿着薄薄的嘴唇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就低着头出去了。
彪哥过足了嘴瘾,端起眼前的水杯一饮而尽,这水里有着一点奇怪的甘甜,彪哥吧咂吧咂嘴,自言自语道:“放糖了?妈的,这帮吃国家公粮的,水他妈的都这么讲究。”
那个中年男子正是警局里的王队,他出去把相关材料整理了一遍,又拿着一本笔录进来。
彪哥刚喝干净杯里的水,觉得不太过瘾,他把手里的纸杯往桌上一磕,说:“再来一杯。”
王队翻着手里的东西,言语里净是嘲讽:“还再来一杯,你饭馆里喝茶呢?说说吧,都干什么好事了。”
彪哥放松自己的身体靠在椅背上,说:“刚那个端茶倒水的小姑娘呢,你再给我倒一杯,我就考虑考虑交代一下。”
“还端茶倒水的小姑娘,我看你是做梦呢,我们这里哪有这种人。”王队把手里的东西搁下,脸上严肃起来,“其实你说不说也没什么关系,现场目击证人一大堆,你当街把个小孩子捅死了这是事实。你跟那个小孩子,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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