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攸为邓瑗准备的嫁妆之盛,令邓冲、邓朗大感肉疼,倒不是他们为人小气,实在是邓攸太过宠溺邓瑗了,嫁妆手笔之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单单是良马,就陪嫁了三十六匹之多。
要知道,现在马匹可是有钱也难以买到的珍贵资源,他家数代积累,也不过才有百匹良马,邓攸一次性就送出三分之一。
另外邓攸为邓瑗准备的装送资贿,足足动用了近百乘辎车,才勉强装满,邓家数十年积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幅减少。
面对这种情况,邓冲、邓朗就是再肉疼也只能忍着,谁让现今当家做主的是其父邓攸呢,他们连开口质疑的资格都没有。
邓攸入朝担任侍中超过十载,常伴天子之侧,顾问应对,从无差池,最善于揣摩人心,二子又非城府深沉的人,就他们那点心思,岂能瞒过他这个做父亲的?
这也是邓攸执意将两人留在身边的原因,他们才器皆为凡人,根本就没有纵横乱世的能力,一个不好,还有性命之忧,与其如此,倒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家中,至少可以保得平安。
他之所以装奁如此之奢,除了爱女心切外,也有投资刘景的意思在里面,这次见面,他发现女婿真可谓是龙章凤姿,神智天授,这种人只要不中途夭折,绝对会有一番大作为。
又不是破家相助,充其量只能算是破财相助,区区一些资货而已,乱世之中,留之有害无益,还不如送给刘景。
刘景牵着邓瑗的手行出大堂,跟随他前来迎亲的众人见到新娘丰容靓饰,美艳绝伦,无不大感震撼,而今已是傍晚时分,视线略显昏暗,更增添了几分隐约朦胧之美。
王粲直愣愣盯着邓瑗,口中喃喃吟道:“夫何英媛之丽女,貌洵美而艳逸。横四海而无仇,超遐世而秀出。”
邓瑗闻言忍不住扭头望去,却发现这是一个貌寝而体弱的人。刘景笑着说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山阳王仲宣。”
邓瑗微微颔首,她之前已经听阿喜、阿姝提到过,阿喜可是没少在背后对人家品头论足,总结成一句话,就是长得丑。邓瑗一开始还将信将疑,如今看来,阿喜所言倒是半点不假。
刘景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其他人,之后将她扶上邓氏准备的嫁车,按礼,刘景需要亲自持缰驾车。当然,只是做做样子,最后还是要交还给马夫,他此时还不能与新娘共乘一车,需要回到自己的亲迎墨车之上。
车队再次起行,刘景、邓瑗夫妇双方的车辆相加,已然超过百乘,延袤数里,最前面的车驾已可望见新野县城,后方车辆则尚未行出邓氏居地,车骑辉赫,光华满路,沿途新野百姓不禁叹为观止,感慨邓氏之豪奢,遍数整个南阳,也少有能比者。
车队横穿新野城郊,蜿蜒驶入淯水河畔的邓氏别业,刻下已是傍晚时分,夜幕即将降临,刘景自然没办法启程离开新野,至少还要再此停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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