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英盘算了一阵,道:“姐夫,十万贯钱能养兵四千,给我做个将军可好?”
“如何养得四千兵?”赵桓乐了。
朱凤英反问道:“禁军军卒月俸不过一贯,衣食所费亦是此数,如何不得四千兵?”
赵桓摇头,道:“吾方才许诺诸军提高俸禄,最低者不少于五贯,你按照这个数目算。”
月俸五贯,衣食一贯,每月每兵耗费七十二贯,算下来十万贯养兵不到一千四,这还是没算军将的俸禄。
而且自行招募,兵器甲胄箭矢等全部自行置办,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吾意养马兵二百,耗资更巨。”赵桓又叹道。
一个马兵确实是一个兵额,然而精养战马所费,相当于三个步卒。
如此……不能算,算清楚了想哭。
“郎君奋力所得不过二十万,若是全部养兵,东宫开支如何?”朱琏问道。
以前,以太子太子妃俸禄,足够供养东宫上下。
如今多了许多属官,那点俸禄便是杯水车薪了。
属官也是朝廷在册的,自有俸禄发放,然而作为太子麾下却拿的朝廷俸禄,那么属官到底是谁的官?
或许在别人眼里,储君和朝廷乃是一体,赵桓却希望属官只忠于自己,最好能够视朝廷于无物。
如此,当然要承担起属官俸禄。
若是属官全部齐备,怕是二十万缗钱都不够发工资的。
是故,朱琏忧虑。
“节流不可能,只能想办法来源。”叹了一句,赵桓问道:“未知店铺今日收获几何?”
朱琏道:“吾离开时,诸人踊跃办理储值卡,所获不少于千贯,想来不会太少。”
储值卡,当然是太子的主意。
甚至为了自家买卖,朱琏还派出了秋蓉,前往训练小二侍女礼仪。
秋蓉作为朱琏的贴身侍女,注定要成为赵桓妃子的,实在不合适抛头露面。
奈何东宫太穷,必须一切向钱看。
好在,有了五万两白银,可解燃眉之急。
“嘿嘿……”朱凤英咧嘴笑道:“一天一千贯,足够养兵用了,我们扩军吧。”
“非也,储值卡乃是以后总收入,不宜计成单日收获。”朱琏道。
“哦。”朱凤英略显低落,埋头扒饭。她对不能成为女将军,颇有怨念呢。
赵桓合计了一番,觉得依靠朝廷的二十万缗够呛,还是要设法搂钱。
“吩咐下去,准备蒸锅、铜管、烈酒……等物备用,待大哥回来再行商量另一个买卖……”
朱凤英倏地抬头问道:“姐夫,又要变戏法么?”
赵桓神秘一笑,道:“待大哥回来,再看不迟,先吃饭。”
刚喝了一盏汤,胡越复又进来,道:“礼部侍郎张叔夜携其二子求见。”
本来他在清点银两,正兴奋着。
然而得知张叔夜求见太子,亦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前来通报。
向日赵元奴遣人通信被阻,可让太子发了好大火,宫中撵出去了二三十人方才罢休。
前车之鉴还在,胡越可不想还没热乎的家令丞没了。
主坐闻言,赵桓放下碗,顾不得擦嘴,起身向外走去,道:“吾亲自去见。”
急急到了门房,只见张叔夜坐着饮茶,身后立着两个三十左右的彪悍男儿。
一个矮壮,顾盼自雄,双提两只赤铜溜金大瓜锤,一个高瘦,稍显阴骘,怀抱一把厚背薄刃雁翎刀,看着都是武力不俗的模样。
见赵桓到来,张叔夜连忙起身行礼,道:“下臣不请自来,实在无礼。”
赵桓扶住,道:“张公来访,吾心快活,何必在意细枝末节。”
此时有身份的人登门拜访,须持名帖求见,待主家准许才好进去。
张叔夜来得匆忙,当然不会遵循俗礼。
“太子恕罪,下臣此来,是为告别,另托付二子于……”
“公要离京?”赵桓大骇,急问道。
相识不过半日便要离京,让赵桓实在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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