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贾蓉过完年虚岁才12岁,周岁还不到11,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五了,这还是最近半年窜高了不少的缘故。
现在寻常的训练对贾蓉已经没什么作用了。除了站桩、压腿等几个项目还在练以外,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吐纳术之上。
不过除了院子里的俩丫鬟,外人对此根本不知道,每次只知道少爷是在书房里用功,至于用的啥功,他们也不敢问啊,再说,“读书人的事情,你们懂个卵子?!”这便是陆老头骂出去的原话。
嘱咐了老廖和狼一,务必坚持每天训练,不可丝毫懈怠,最多年初一初二放两天假外,每人允许请事假一天。
又给厨娘和负责庄子采买事宜的陆大财打了招呼,留下了些银钱,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少年们每日早晨的饭食照常供应。
腊月二十六这日一大早,贾蓉就在众庄户的相送下,带着腊梅春燕还有长贵,驾着马车往宁府回去。
雪道不好走,加上冬日昼短,尽管贾蓉一行人天还没亮就出行了,还是堪堪落日时分,才进了城。
又赶了半个时辰,到了宁府时,已是天黑。
打发了小厮,去通知了贾珍明日去请安,这才带着腊梅春燕,回了院子。
……
次日上午,贾蓉来给贾珍尤氏请安,刚一进门,贾珍和尤氏都盯着贾蓉上下一阵瞧,神情也是愣了愣。直到贾蓉行了礼,贾珍才回过味来,叫起了贾蓉。
尤氏则连忙起身来到贾蓉面前,围着贾蓉转了一圈,一手抚着贾蓉瘦削的脸庞,状似心疼的道:“哎哟哟,蓉哥儿这出去半年,都晒黑了啊,也瘦了,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哎哟,真真叫人心疼!”
贾珍则不耐烦听这些,开口打断道:“行了。过了个夏天,晒黑一点不是很平常嘛。”
又看了看贾蓉,看着那比半年前明显窜高了一节的身子,发现比自己也只矮了半个头了,再有一两年,指不定就赶上自己了,心下就略有些吃味了。谁叫当年小时候过早的贪恋女色,耗损了元气,结果本该高大俊朗的自己,生生成了纨绔群中的矮个子。
又想起赖升几次汇报说贾蓉在庄上花钱大手大脚,半年时间居然花了几百两银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心下就有些不快了,想都没想,便道:”听下人说,你在庄上还养了十几个娃娃,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为父给你增加月例,是让你去养这些闲人泥腿子的吗?你看看你自己,身子骨这么瘦,如何能练好武艺?走出去还让人以为我堂堂三品将军,苛待自己儿子呢。赶紧给我都散了。回头这几户人家的租子,多收一成。”
贾蓉听了真是无语至极,他不知道贾珍是因见他长高了心里吃味,还当贾珍是老毛病又犯了,只得开口道:“父亲大人对儿子的拳拳爱护之心,儿子铭记在心。儿子之所以训练他们,也是有儿子的考量。
儿子觉得将来若是从武院出来,进入军中,势必需要一些好手亲信之人。若是到时候再培养,难免跟不上听用。索性不如就从家生子里挑一批妥帖的人出来,自己培养,将来方可大用。”
说着,扫了眼贾珍,发现对方脸色有些不耐,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者,儿子初到庄上时,每日一个人训练,多日下来,难免倦怠乏味,这才想着找几个年岁相当之人,每日一起训练,不仅可以互相勉励,而且儿子在管着他们这一小队人之时,也是在锻炼儿子的练兵之能。假以时日,儿子也希望能如当年太祖爷爷一样,能够手掌雄兵,为我贾家恢复昔日光耀。”
“你……”贾珍被贾蓉说的一时噎住,恼怒的用手指着贾蓉,一时想不出驳斥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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