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要是掴实了,铜铁脸皮,也要留下五根深深指印。
“诶——”
那野丐的脖子混若无骨,往后翻转了一圈,正好躲过巴掌。
莺燕一击不中,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往上一勾,正是传说中的断根绝代冲。
凶狠的内气蹿出丈许,把二层都踢出一个窟窿。惊得上下两层的酒客,面面相觑。还是不中。
野丐翻上一处空桌,横了条长凳,垫在屁股底下,装模作样地翘起二郎腿,“呵,女人。习武是女人的悲哀,也是武道的悲哀!”
就在大家要挥拳将这只野丐砸成肉饼时,他突然五指一张,拦住挥拳砸来的众人,“等一等!大爷不是来打架的!是来吃饭的!”
“瞧你这样子,也像个吃饭的!”
“哈哈哈,就是,就是!”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莫不是以为大爷没钱!”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钱?你钱是塞在尻眼子里吗!”
……
正要离去的路远暝瞧着这幕闹剧,这名野丐比他小不了两岁,十五六七吧。
如果当年没有被青玄门收作门徒,一定也是这番样貌。而且,没有武学傍身,只会更加凄惨。
“到底是何人,来我凤仙楼,喧哗闹事。”
一名昂藏铁汉,听闻动静,从楼上走下。目光扫过之处,剑气飒烈。
圆满境武者!
“陈管事!”
“这,是谁干的。”
他瞥了眼楼上的窟窿,沉声问。
“是他!”
那只踢穿楼顶的莺燕,面色狂变,灵光一闪,突然朝野丐一指。
“对,是他!”
周围的姐妹,酒客一并点头,指向野丐。
“尻!”
野丐只能懊恼地拍了下大腿,“这位管事,且听我说。我在外面好一番打听,这凤仙楼,素有声名,待客有礼,宾至如归。而且,要说吃的话,嘶啦——”他抹了把口水,续道,“方圆百里,无出这凤仙楼的一青二碧三黄,四朱五紫六方云黛。还有那个酒,叫什么——‘天仙云碎’!在北芒都称得上一绝!正要进来品尝,却被——”
“等一等,这位客人,你说的,确实是我店的招牌名菜,但是,恕在下直言……”
这位管事,目光在他身上来去扫顾,斟酌言辞。显然是忌讳他诡谲的身手,不知底细的来历。
凤仙楼底子不弱,但他们毕竟是做生意,什么事都用拳头来解决,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哦!”
野丐了然,把裤带一扯,伸进里面左掏右摸,拽出一根——好长金条!
璀璨金光,登时盖过酒楼中的朱紫二色,炫人眼球。
嘭!
这是根二尺长,三指宽的金条,沉甸压手往桌上一拍,当即陷入厘许。虽然加工粗糙,但是耀目的金色中,泛着一层幽蓝光芒,诡谲神秘。
“瞧见没!钱,大爷有的是!”
路远暝被他拍得狠狠一震,当然,震的并不是他熊罴一般的身躯,而是,“这是什么金属!神身诀感应到后,竟然开始自行运转!”
“这是!溟海沉金!”
那名陈管事,眼珠子瞪得老大,惊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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