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哪来那么多话要说?”李成蹊哼道。
耿星河一笑置之。
桃花鱼在他肩头,翩翩起舞。
若是炅横在此,肯定会觉得有迹可循,使他的周天图在上一层楼。
自以为行踪隐匿的燕娇娘才过溪水,五名不遑多让的巅峰武者联袂现身。
居东武者开口笑道,“对镜帖燕娇娘,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为了个少年与我们不依不饶?”
燕娇娘在夜色中发出轻蔑的笑声,袖手抽出一根花鞭,迎风一抖。
啪!
其声嘹亮,百米可闻。
居东武者见状,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是想出声提醒他们小心,对不?”
还不等她回话,居东武者继续说道,“我等隐忍多时,岂会善罢甘休?凭两个初出茅庐的递炤关,也敢痴心妄想守住桃花鱼!!!”
居东武者轻视两个少年,也更轻视孤身一人的燕娇娘。
她一言不发,抖动鞭身,掠起鞭影无数,响起鞭声直冲云霄。
“我们无意伤你,还望大家相安无事。”居东武者在夜色中看不清燕娇娘的神色,也能感受到花鞭传来的怒意,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燕娇娘不予理睬,花鞭一甩,便选了他作为突破口。
“燕姐姐遇伏,去或不去。”哪怕是早有所料,已有计策,耿星河还是拿捏不住。
李成蹊想也不想地回道,“如约而行,咱们早些逃离,燕姐姐也早些脱身。”
说完,两位少年拔地而起,一路狂奔。
百丈外,两位武者架起篝火,神态倨傲。
“一群废物,连两个小屁孩都拿不下。”居左武者放开递炤气息,缓缓起身。
“有桃花鱼加持,他们拿不下也在意料之中。”居右武者一口咬下野味肉,啧啧有声地说道,“这片土地上不仅野味肉质鲜嫩,连姑娘长的也格外水灵。做完这两个小崽子,我也要掳劫个姑娘逃走。”
居左武者一声冷哼,“伤人可以,杀人不行,要不然本地武者寻不到你的根脚,我家大人可不会放过你。”
“不杀也行,价钱翻倍。”居右武者不急不缓地回道。
“混账东西,【白刃里】岂有坐地起价的道理?”居左武者勃然大怒。
“给或不给,一句话的事情。”居右武者侃然笑问。
居左武者强忍怒意,从怀中掏出钱袋,随手一抛,“混账杂碎,【白刃里】招牌迟早毁在你的手里。”
居右武者放声大笑,“【白刃里】是祸是福劳不得你操心。”
笑归笑,居右武者起身的那一刻,两位少年不约而同地寒毛一颤,脚步不争气地齐齐后退。
“到底是孩子心性,连本人的杀意都撑不住?”
居左武者这一刻亦是如临大敌,心生惶恐地嗓音颤栗,“你不是我家主人重金请的白刃。”
居右武者扬了扬钱袋,“我几时有说是你请来的白刃?”
居左武者连退数步,“你究竟是不是白刃?”
居右武者反问道,“是或不是,有何区别?”
“原来你先前与我闲谈,故意露出不屑,是想套出我家主人的真实身份。”居左武者豁然开朗,头也不回也转身就跑。
只是,不等他跑出十步,一把飞刀穿胸而过。
居右武者亦面无表情地取回飞刀,轻轻一跃,来到两位少年的边上。
“你们觉得躲在水中能躲过我的飞刀?”
耿星河向前半步,护住李成蹊,“能与不能,试过才行。”
“勇气可嘉!”居右武者将飞刀收回腰间,骤然拔身,在瞬息之间一拳递出。
耿星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这一拳砸飞,狠狠地撞在树干。
“少年郎,你也太小瞧了我。”居右武者慢悠悠地说道。
不只是飞刀快,男人的速度也快。
“你究竟想要什么?”李成蹊站在溪水中,颤声问道。
居右武者回头笑了笑,“你猜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李成蹊诚实回道。
“我想你死。”居右武者笑容灿烂,慢慢地走近李成蹊,“洞溪里,最后的李氏。”
“坏了你的性命,这座封禁之地将彻底崩坏。”
话音刚落,临闾关气息从天而降!
“杀之不尽的窃夫皆该死!!!”愤怒的声音近乎咆哮,封宣侠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声,以势不可挡的拳意一步步将居右武者逼入溪水,继而深深藏入水底。
一战过后,封宣侠取出他的十二把独门飞刀,其中九把飞刀塞入耿星河的怀里,另外三把选择递给李成蹊,“别想着拒绝,我对你再不喜,也得承认你对我外甥非常不错,这三把飞刀你受之无愧。”
封宣侠见过洞溪里每一户人口,对每个人都牢记于心,尤其是对李成蹊这个小伶仃最印象深刻,只不过是偏不喜的印象深刻。
李成蹊一脸茫然,浑然不知堂堂封宣侠为何对我一脸不满。
封宣侠看着这两个混小子都是不满,一个是出于旧情不满,一个是出于私情不喜。
“混账小子,向你舅舅我服个软能有多难?”封宣侠越想越气,索性一把提起他,一巴掌呼在他的臀部,一掌拍出他体内的瘀血,闷声哼道,“你那没本事的老子害我没了妹妹,你这没本事的小崽子还想害我没了外甥。”
耿星河嘴角挂着血色,勉强咧嘴一笑,还不忘得意洋洋地给李成蹊看。
封宣侠深吸一口气,然后仰头吼道,“自今夜起,非少年之身出手者,我封宣侠无论对错,一律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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