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郑言庆亲自率领三百骑隋军和斛律部最精锐的百骑为先锋,而斛律晟率领近一个月来纠集的几个部落约一千五六百余骑跟随其后,冒着又起来的风雪,从南侧的一个小山谷中,向着阴山北侧进发。
整个阴山山麓,越往西越高耸险峻,从南往北去,一路基本上都是爬坡。而行军道路说是小径,只不过是一条狭窄的山路,之前根本不能大部队前进。郑言庆到达这一带后,为了以后可以利用,三百多人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清理出一条可供单人行进的路,这次正好用上。
山路崎岖,不时有马匹折了蹄子,不能再行进,只能就地遗弃。好几次在陡峻的地方,众人都只能下马步行,甚至推着马前进。一行人用了快四个时辰才走完这几十里山路,而斛律晟的后队更是被丢下很远。
穿过一大片枯黄的白桦林,郑言庆一行人进入了阴山北侧的草原上,而突厥人就在离此地约六十里外的一处古老羊盆里。突厥在四面都放出了一支哨骑,还利用早时汉人搭建的废弃建筑在西侧营造了一个据点。
黄明远众人在白桦林里休息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初更过半,才和后面的斛律晟众人会和。
之前斛律晟告诉这些附从,他们发现了一条通往阴山北侧的山路,可以通过这条山路去劫掠山北侧的部落,其他几个部落的头人一听也很是欣喜。跟着斛律晟来到阴山北侧,才知道被斛律晟骗了,有几个胆小的竟然叫嚷着要回去。
“回去,我们要回去,突袭突厥大军,这不是送死吗?”一个小部落的头人竟然组织起自己部落的百余骑准备原路返回。
看着乱做一团的几个头人,斛律晟眼中寒光一闪。提起手中长槊,骑在马上就向那个要撤回的头人身上刺去。
长槊一抖,正中那个头人胸间。那头人望着自己胸前还在流血的碗口大的窟窿,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啊”的惨叫一声,身体掉落马下,抽搐了两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时的斛律晟握紧手中的长槊,对着剩余几个头人说道:“今日隋突开战,有你无我,谁敢再骑墙摇摆,就是大隋的敌人。今日突袭突厥,乃奉大隋天子之命,征讨不臣。有不从者,皆为大隋敌人。今日,愿随我一同前去的站右边,不愿的站左边。”
有了之前那个头人的例子,谁还敢不从,一窝蜂的向右边跑去。斛律晟和郑言庆对视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郑言庆又走上前来,说道:“很好,大家都对大隋天子无比忠诚。今日出兵讨贼,大家皆是奋力争先,大隋是不会忘记你们的。战后,将以功劳各有封赏,也会让你们在大隋的庇佑下放牧。”
斛律晟与郑言庆二人对这群人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好一顿折腾,才让这群人不得不同意跟随前往。郑言庆紧急料理了之前那个头人部落里的头目,许下不少好处收编了这百十来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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