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两腿紧夹战马,驱马加速,因为斩杀那个瘦子,后面的叶廷桂、张从、袁福三人已经越过了他,在前面砍杀起来,几匹战马挡在他的前面,他只得拉紧缰绳,然后从他们的缝隙间穿了过去。
在他马头的前面,出现了一个手无寸铁,身上穿了一件粗布衣的教徒,这人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而且还脏兮兮,正当他举刀要砍下去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回过头来,他见此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农,心有不忍,大刀高高地举在空中没有落下去。
呢嘛!这些白莲教什么人都敢忽悠,这样的人也能上阵打仗?
但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个老农模样的人竟然向他出手了,貌似飞镖的暗器从那人手中打出,说时迟那时快,一枚暗器正中他的前胸。
袁方也发觉自己中了暗器,奇怪的是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此时,那个老农也不可思议地楞了一下,袁方没有想太多,眼前这个向自己下狠手的人那是决不可放过,他毫不犹豫地狠狠一砍,把老农的头颅给削了下来。
还好,还好!这个袁方不光是剑法娴熟,这刀法也了得,看起来这袁可立是按照文武全才来培养袁方的,可惜历史上的袁方却不存在,也不知是何时挂的。
袁方这一刀削得又快又狠,那颗人头在地上滚了两滚眼睛才闭上,颈项的血直往上喷,袁方再用刀背一敲,无头的尸体才倒下。
杀了这个老农之后,他勒住了缰绳,用左手去摸自己的胸口,胸口的确是一点事也没有,只是棉甲被划开了,从划开的痕迹看是被飞刀所为,从被整齐划开的部位就能判断,刀口很锋利,力度也很大。他也听到了刚才有金属落地的声音,证明那把飞刀被弹了出去。
他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了,是什么力量把飞刀给弹出去的呢?
他正沉思着,叶廷桂来到他身边:“年弟,是时候收兵了,这些乌合之众死了几个人就吓得四散而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叶廷桂道:“我们把营寨占了,正好可以为我们休整之用。”
袁方嗅了嗅鼻子,道:“我好像闻到了肉香味,走,去营地看看!”
白莲教徒已经跑光了,他们跑得很匆忙,做饭的炉火还没熄灭就跑了,锅里的饭菜还在冒热气。
袁方把白莲教的营地给占了,可惜所获并不多,除了半生熟的饭菜,就是遗弃在地上的锄头、扁担、箩筐等农用物件。
……
袁可立的人马就在袁方后面不远,不久就开到了这里,并建起了中军大帐,袁可立要在这里安营,等到登莱的援军。
大帐之内,袁可立端着在帅台前,两边坐着一干文武,其中包括袁方和叶廷桂。
袁可立道:“本府受皇恩往登州赴任,负有驱虏守土之责,而今山东白莲教作乱,本府不会坐视不理。叛首徐鸿儒自称‘中兴福烈帝’,煽动山东十万白莲教教徒作乱,当下已经占领了郓城、巨野、藤县、邹县、金乡几座城池,朝廷也已调兵征剿。我们眼前的这股匪徒就是从金乡出来的,现在既然被我们遇到了,就不能让他们跑了,本府已经派人带着本府的手令前往登莱调兵,等我大军一到,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家将朱家龙道:“抚台大人,我们现在虽有一千人马,却都是新兵,末将建议,在此等候的几日,还须加紧对新兵进行操练。”
袁可立点头称道:“此建议甚好,朱家龙、王辅,本府令你二将就地操练兵马,以待来日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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