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靳忽道:“来虎兄弟,丁山挑战的人可是我,你若去战,他如何能服?”
来虎笑道:“教头是主帅,而丁山不过鼠辈一个,无须主帅出马!”
“主帅?”赵勇撇嘴一哂,脸上写满不屑。
“属下去也。”来虎看都未看赵勇一眼。
丁山正在坡下叫骂,蓦见一员大汉催马冲来,口中叫道:“丁贼休狂,看我来虎斩你!”
丁山一摆红缨枪,喝道:“且住!你这不知死的东西,快快滚回去吧,叫那个白脸皮的鼠辈下来!”
“杀鸡焉用宰牛刀,丁山,先吃我一戟!”来虎说话间已策马冲到近前,举戟便砸。
丁山只得挺枪招架。来虎好强的力道,钺牙戟迎头砸下,将丁山的红缨枪逼得不住下压。眼见钺牙便要戳在丁山面上,丁山大喝一声,手臂一抖,红缨枪倏然倾斜。
嗤——
钺牙戟戳在地下,戟尖入地三寸有余。
丁山拨转马头,拧腰出枪,直奔来虎咽喉,去势如电。来虎喊了声好,钺牙戟提起,戟身撩开对方的红缨枪,跟着手腕一抖,钺牙戟划过一道弧线,钺牙钩住了枪尖,两件兵器缠斗在一起。
两人并马驰走,兵刃撞击不绝。转眼间数合已过,却是难分轩轾。
激斗中,丁山喝道:“着!”一个回马枪,直刺来虎心口。两人本是缠斗,相距切近,而丁山的回马枪凌厉凶狠,又是毫无征兆,眨眼间,枪尖便堪堪触及来虎胸前衣襟。辕门外的众府兵禁不住一声低呼,呼声未毕,却见来虎身躯后仰,已然平躺在马背上,与此同时,掌中钺牙戟横扫而出。
咔嚓——
丁山躲闪不及,已被钺牙戟拦腰断为两截。下肢还坐在马上,随着健马一路颠簸,而上半身早已坠落在地,鲜血撒了一地。
众贼寇见来虎如此威猛,先是怔了一怔,随即发一声喊,转身便逃。
擒贼先擒王,主将落马,众贼寇没了主心骨,且他们本就军纪涣散,这时岂有不逃命之理?
来虎紧握钺牙戟,正欲乘胜追击,蓦听斜刺里破空之声大作,紧接着,无数羽箭如漫天电光般激射而出。跑在最后的,也便是先前站在最前的盾牌兵,虽有盾牌在手,却不及抵挡,一时惨嚎震天,死伤无数。
只一瞬,羽箭便即停止。
毕竟府兵只是地方武装,装备一般,而弓弩射程更是一般,比流寇的弓弩也强不到哪里去。这数千贼寇没命价逃跑,短短一瞬,便在弓弩的射程之外。
来虎大吼一声,催马急追。那些贼寇的骑兵早已逃之夭夭,剩下的步兵跑得再快,又怎能比得上健马?
眨眼间,来虎已策马驰到近前,挥舞钺牙戟,冲入敌阵,奋力击杀。连丁山都不是来虎的敌手,何况这些亡命之徒,当真是无人能撄其锋芒,只有引颈授首的份儿。
来虎杀得正酣,忽见斜刺里一队府兵杀到,领头之人正是生平好友铁雄。这时,铁雄抡动九转蛇矛,出手又快又狠,一矛刺出,便是一具尸身倒下,当着立毙。
杨靳站在辕门前,叉腰微笑:“都说猛士如虎,真是所言不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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