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拉着羽籍去过了张亮,刘弘基,李靖这三家后,便来到了此行最后一个目的地——平阳公主府。“烦劳进去通报,就说尉迟敬德带着侄子羽籍求见公主和驸马都尉”尉迟敬德二人来到公主府,对着门口站岗的女侍卫说道。这些女侍卫都是从娘子军亲卫营选出的,平时负责公主府的安全保卫工作,上次柴秀玉带出来的和这些人虽然都来自于亲卫营,但不同的是女侍卫属于平阳公主府私人武装,已经脱离了亲卫营的编制,而柴秀玉带出的则是在编的现役人员,所以说她擅自动用兵马是合理的。
府内,正在给柴绍疗伤的平阳公主李秀宁得知尉迟敬德上门拜访,便吩咐女侍卫请他们到正堂稍坐。“哼,娘,这个姓羽的太坏了,上次把您打伤了,这次又把我爹打伤了,还请他进来作甚,直接赶走就是了”柴秀玉早已得知比武的结果,又看见老爹柴绍被打的这样狼狈,心中不免有些怨恨羽籍。“秀玉住口,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到房间里去”李秀宁呵斥了一句。
“秀宁啊,你说好端端的尉迟敬德来干什么,咱们也没找他的麻烦”柴绍问道。“呵呵,八成是尉迟敬德看着他那个侄子太出风头了,是来灭火的”李秀宁笑呵呵说道。柴绍闻言点点头,便在李秀宁的搀扶下来到了正堂。
“臣见过公主,驸马都尉”尉迟敬德对着李秀宁和柴绍行了一礼。“尉迟将军免礼”李秀宁示意尉迟敬德和羽籍坐下。“呵呵,公主啊,我这次来是给您赔罪的,我这侄子为人狂放,不知道礼仪,多有冒犯,还望您见谅”尉迟敬德笑呵呵说道。“呵呵,尉迟将军这是哪里话,令贤侄武艺高强,乃是大唐之福,我这里还得恭喜你有个好侄子”李秀宁说道。“哈哈哈哈,尉迟敬德,你以为我柴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是么,我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哎呀,后生可畏啊”柴绍也哈哈大笑的看了羽籍一眼说道。
“哼,你这个恶人,先后打伤我爹娘,你今日要是不说出个道理来,就别想走出府门”几个人正在寒暄着,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是柴秀玉还是谁。虽然经过以前的一些事情,柴秀玉有些害怕羽籍,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羽籍的怨念就此消除,这次看羽籍上门请罪,以为他服软了,所以才风风火火的召集了几个女侍卫来寻羽籍的晦气。见女儿带着几个女侍卫闯了进来,李秀宁有些微微发怒,呵斥道:“秀玉,太放肆了,还不给我退下。”
见自己母亲当着外人的面训斥自己,柴秀玉的气势顿时没了。“小姐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是吧”李秀宁接着训斥几个女侍卫。女侍卫们听着公主的训斥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头不语。“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小姐送回房间里”李秀宁吩咐道。“是。。是”女侍卫们闻言,便将柴秀玉送回了房间。
“呵呵,小女胡闹,尉迟将军见笑了”李秀宁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哈哈哈,柴小姐性情直爽,无妨,无妨”尉迟敬德说道。此时坐在尉迟敬德旁边的羽籍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切,而柴绍坐于主位上也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几个人又寒暄了几句,主要是李秀宁和尉迟敬德说的热闹,羽籍始终一言未发,柴绍也没说几句话。不多时,尉迟敬德拉着羽籍告辞离去。
第二日一早,尉迟敬德将羽籍喊了起来,要他跟自己去两仪殿参加朝会,这是羽籍来到大唐以来第一次参加朝会。“小子,今日是朝会,不仅是面见圣人,还有不少文武大臣也在,你可一定不要乱来”有了羽籍在比武场的“前科”,尉迟敬德叮嘱道。“好的,您放心”羽籍保证道。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次朝会注定不会平静。
“圣人至”随着一名内侍的呼喊声,李世民来到两仪殿主位坐下,下面众文武大臣对着李世民行礼:“参见陛下”。“好了,都免礼吧”李世民示意众人免礼就座。唐初的朝会是沿袭了秦汉的传统,君臣共坐。“众爱卿都有什么事情可上奏么”李世民问道。“陛下,臣无忌有事启奏”长孙无忌起身说道。
“说吧”李世民示意道。“臣启奏陛下,根据先前定下的,比武选将已经结束,这神策军中郎将一职将将由最终胜出者担任,如今已经决出最后的胜出者,还请陛下早定此事,以安军心。”说罢,长孙无忌一拱手,便退回了座位。“恩,这事情我已有计较,就命羽籍就任神策军中郎将一职吧”李世民说道。这时候众大臣纷纷窃窃私语,羽籍的名头他们是知道的,但是许多大臣并不了解羽籍,不知此人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如此获得皇帝的垂青,还能独自掌管一军,一些和清河崔氏有瓜葛的御史此时跃跃欲是打算出来添堵。
“对了,羽籍何在”李世民问道。“陛下,他就在殿外等候”尉迟敬德开口回应道。“传他进来”李世民示意一个内侍前去喊人。此时,羽籍被晾在殿外百无聊赖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大铜鼎,心中腹诽道:哼,两仪殿有什么了不起,当年我马踏咸阳宫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羽公子,圣上请您进殿”一个内侍凑了上来,对着羽籍恭敬地说道。“哦,好”羽籍点了点头,便跟着内侍进了两仪殿。
见内侍带进来一个高大英武的少年,两仪殿内的大臣纷纷侧目。尉迟敬德和程知节则是满脸得意,而崔征则是一脸愤恨的表情。羽籍站定,只是直勾勾看着御座上的李世民,并未拱手行礼。这时候一个御史出来呵斥道:“大胆,面见圣人安敢如此无礼”。“恩?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羽籍听了这话,攥紧拳头恶狠狠说道。“羽籍,不可造次,还不快给陛下行礼”尉迟敬德看事情不妙,厉声说道。
羽籍看了看尉迟敬德,便拱手对着李世民行了一礼。怎么着也是便宜岳父,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李世民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放,心说这个臭小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哪里还把我这个岳父放在眼里啊,不行,得叫观音婢好好管教一番。“羽籍啊,比武选将你最终胜出,我命你统帅神策军”李世民对着羽籍说道。羽籍一听这话,心下大喜,随即一拱手说道:“多谢岳父,小婿定然不负所望”。
听了羽籍这么说,不光是李世民嘴角抽了抽,就连尉迟敬德,程知节和长孙无忌等人的嘴角也猛地抽了抽,这是公事,这小子怎么能这么说,弄得皇帝跟任人唯亲似的。“陛下,臣觉得此事欠妥,羽籍其人嚣张跋扈,少不更事,从未有带兵经历,更没有尺寸之功如今却要其自领一军,只怕将来生出祸患”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李世民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千古人镜的魏征魏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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