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也好,下午见。”
凌纷絮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紫色披肩解了下来,递到了白起的手上,然后轻轻推开了统领府的大门,消失在了白起的视线之中。
白起仔细地打量手中的披肩,最终自嘲地摇了摇头。
就和他装在小荷身上的监视器一样,装在凌纷絮或者自己身上的监视器是肉眼不可见的,所以自己打量披肩的行为纯属多余。
他沿着连廊一路走向那幢木制小楼,清澈的湖水中有许多抽芽的莲苗,估计不久之后它们就会舒展开变成荷叶,最终在盛夏绽放出或红或粉的花苞。
那应该是一种很美的景象,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看到。
白起眯了眯眼睛,然后走进了二楼的浴室。
在这一周的时间之中,有机会在自己身上安置监视器的人并不多,所以自己应该可以好好处理一下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监视器。
那天去亚瑟将军府拜访的时候,亚瑟将军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所以那天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而自己的头发上很可能沾染了些什么,所以要尽数剃掉。
最后值得注意的就是自己的右手,在这么多天的时间之中它和很多人握过手,那种尘埃大小的监视器只要细微的压力就能附着在人的肌肤上,所以需要去掉自己右手最表层的一层皮。
这听上去或许有些鲜血淋漓的,但实际上应该没多少痛苦。
白起坐在浴室的马札上,用左手握着一柄锋利的短刀,开始沿着自己右手的手腕向内切割着。
众所周知,手部的神经相当敏感,所以对于痛觉的感知会清楚一些,但对于这些感知白起一般可以凭借意志压制下来......不过说实在的比想象中要痛得多。
随着手皮不断剥离,那些鲜血在洗手池里逐渐汇聚,最后变成了浅粉色的纹路。
手皮下的肌肤因为空气的摩擦而变得有些发紫,不久后便慢慢恢复了深红。
在这个过程中白起的右手微微颤抖着,但握刀的左手确是相当稳定,他一丝不苟地切割着自己的皮肤,最终在灯光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稍作欣赏之后他拿出了一根棉签,往自己的右手上涂抹着通用的膏药,最后用绷带包裹住了自己的右手。
因为有着冰凉药膏的阻隔,所以他的右手并没有看上去那般不适,只是指尖依旧有些刺痛,会对驾驶机甲造成不小的影响。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他稍微清洗了一下洗手池附近的鲜血和残渣,然后用那柄尖刀切割着自己的发根。
在这么多天之中,他确认自己的脸上没有沾染任何东西,但头发就不一定了。
他要确保这些可能装了窃听器的东西全部消失,因为他必须开展自己的计划,如果再在内城拖下去的话,剩下发生的事情绝对会越来越不受控制。
剃完头发便是冲洗,白起胡乱地冲洗了一下自己的光头,然后抬头望着镜中的人影。
没有了头发,自己的五官显得更小了一些,面部表情也随之更难整理,不过这都不是什么什么大事。
如果有人问起自己头发的话,那么可以解释为心血来潮,而右手则就更好解释了。
白起舒了口气,从二楼走了下来。
在经过茶桌的时候他打翻了上面的茶壶,然后一把推开了木门。
木门之后是连廊,一道连廊向右,连接着统领府的主楼。
而另外一道向左,连接着远处的白色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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