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招数吗？

于文凯真是个学以致用的好学生。

于文凯几乎要崩溃了，这张脸，这个声音，是今天第二次给予他打击了。

那名弟子在得到方弥生的提醒后挠了挠头，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方弥生又提醒道：“这位师兄，用石头砸他！”

那名弟子闻言照办，从地上捡起了几块石头，朝于文凯的头上砸去。

于文凯拼命地捂着头脸，却死活不离开汽车。其他几名龙鹤武馆的弟子看到后，也不再袖手旁观，从地上收集大小适中的石头，朝于文凯身上砸去。

铺天盖地的石头雨朝于文凯身上砸去，现场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欢乐气氛，就连苏乌也开始左顾右盼地在地上找起了石头，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方弥生，我也想玩儿……”方蛰生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方弥生却没有理会。

于文凯咬着牙忍受着飞过来的石子，他本就是极自尊敏感的人，此时被这帮人撩拨得快要发疯，怒气已经冲上了头顶，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只手依然死死地攥着手中的打火机。

“他忍不住了！”方弥生忽然道，转身躲在一棵树后，然后看着夏雨道：“夏医生，别害臊，爱惜自己没什么丢人的，你也躲一下吧。”

夏雨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找棵树躲了起来，以防在爆炸中受伤。苏乌的能力本就是火焰，所以几乎无视眼前的风险。

“够了！你们这帮强盗！”于文凯站起身来大骂道，“你们用的是真空家乡的力量！是我们的东西！你们这些下贱的使徒，偷了……”

又一颗石头打在了于文凯的额角上，鲜血流了下来，糊住了半张脸，于文凯的神情忽然变得呆滞，然后笑了笑，左手大拇指抠动了打火机的齿轮。

轰然一声巨响，汽车油箱瞬间爆炸，于文凯浑身轰然起火，被炸飞了出去，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后停下。

龙鹤武馆的人围了上去，他的身体此时一片狼藉，超过七成的皮肤被烧焦，身上的毛发也被烧得一根不剩，左手大拇指还在不停地重复按动打火机的动作。

于文凯的一只眼睛的眼皮都被炸飞了，一颗被烧烂的眼球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就剩下半口气了，运回去也差不多死了……要不要给他打一针？你带肾上腺素了吗？”其中一名武师向夏雨询问道。

“算了，别折腾他了……”夏雨叹道。

众人将他捆起，运上了卡车，送回桐城市监察岗。

于文凯杀死了蜂鸟私诊的杜医生，也需要对庐阳市监察岗有个交代，夏雨联系了王诺德，说于文凯伤重垂危，需要救治，希望他们能派两名外科医生来，王诺德一口应承，然而第二天下午才有两个人慢悠悠地拎着医疗箱走来，来的时候也不避讳，直接问道：“死了吗？没死我再在外面溜达会儿。”

于文凯此时早已被非人哉从监禁室转移到了太平间，那天晚上他被伤痛折磨了四个多小时才缓缓咽气，不用想也知道他受了多大的苦，孔煦有些不忍心，打算对他实行安乐死，直接一针高浓氯化钾送他走，但还是被夏雨制止了，说这不合规矩。

半夜三点，于文凯临死前大喊方弥生的名字，喊完就咽气了。

然而监禁室隔音效果很好，没有人听见他生命中最后的呼喊。

方弥生此时也正开心地和他的父母在梦中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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