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摆脱那三年的沉睡魔咒的正是想要保护母亲的决心,可当他醒来时,却刚好闯进了母亲的葬礼。
廖英奇的愤怒一时难以遏制,这时那名小弟又拿起一个折凳朝廖英奇头上砸去,却挥了个空,廖英奇的身形在刹那间消失不见,向子弹一样穿梭过人群。
虎哥只看见那个少年的脸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随之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自己的喉咙,将他的身体猛地向后拽去。
虎哥几乎是瞬间被悬空摁在墙上,他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人,此时廖英奇右手掐住虎哥的脖子,左手拿着那个相框,眼神发生了完全的变化。
虎哥几乎是瞬间想到了不久前在地铁上碰到的那名少年。
“卧槽,虎哥有难,兄弟们抄家伙!”不知是那个二百五喊了这么一句,众人纷纷拿起手边的东西,朝廖英奇冲来。
廖英奇牢牢抓住虎哥的脖子,猛地一抡,就像打保龄球一样把虎哥丢到了冲上来的人群中,那些人顿时被砸得人仰马翻。
“虎哥!”旁边的小弟纷纷上来搀扶虎哥,虎哥将那些人一把推开,大叫道:“给我整死他!”
除了那两名女生依然呆立原地,其他人纷纷抄起地上的铁管、木棍一类的东西,一伙人正面逼近,另一伙人背后包抄,向廖英奇进攻而来。
廖英奇躲过一根挥舞而来的木棍,侧身一脚将来人踹飞,同时将对方手里的木棍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到手中。
那个人的身体飞过来两张台球桌,后背着地,然后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其他几人手持铁棍向廖英奇头部击打,然而都被他手中的木棍完美地格挡开来,同时伴随着猛烈的反击,几乎眨眼的功夫围攻廖英奇的三个混混就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
和之前方弥生的风格不同,廖英奇对待这些人没有丝毫的留手,和刚来台球馆时的忍让态度判若两人。
这时又有一人拿着一根铁管从身后悄悄接近廖英奇,企图趁他不备实施偷袭,当铁管挥下的时候却被廖英奇用手牢牢抓住,于此同时转身用木棍重重地抽在偷袭者的脑袋上。
木棍瞬间变得粉碎,那人也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
廖英奇丢下木棍,转而拿起那根坚硬的铁管,转头朝虎哥看了一眼。
虎哥顿时一股凉气从心田滋生,心中暗道不妙,当看着廖英奇拿着铁棍向自己走来时,更是有一种厄运临头的感觉。
“操,你们拦住他!”
虎哥惊叫道,然后想要冲出门外,这时才发现卷闸门刚刚已经被自己让人拉下来了,不由得暗自叫苦。
其他人看见和廖英奇硬刚的那些人的惨状,纷纷自觉让出一条路来,都在心里念叨:出来混口饭吃,谁他妈给你卖命。
虎哥弯下腰,刚把卷闸门向上拉出一条小缝,就被廖英奇抓着头发摁在墙上,一下一下地用力撞着,直到鲜血流淌不止。
“对……对不起,东西你拿走吧,我们错了……”
虎哥双手合十,忙不迭地道歉,就在半分钟前他还在想着如何体面地解决这次麻烦,比如说拿他的家人进行威胁,许多人都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放弃现在唾手可得的胜利。
但是随着廖英奇面无表情,又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头一下下地像敲钟一样地往墙上撞时,他才收起了所有的幻想。
这时他才意识到,威逼利诱对这个人没用,自己刚刚不该贪图一时痛快去踩那个相框的,这个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想到这儿,虎哥就浑身颤抖起来,脑子里也似乎传来了身体零件逐渐崩溃的声音,于是也不顾周围的小弟和自己身为老大的体面,开始哀求起来。
廖英奇的脸色没有丝毫动容,年少的他能分清“求饶”和“认错”之间的区别。
虎哥开始渐渐叫不出声来,周围人也看得牙齿打战,却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廖英奇把虎哥扔在地上,虎哥此时意识还未消散,嘴里喷着血沫,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影,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里谋划着以后该如何报复这个小子。
而当他正以为对方已经出完气,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廖英奇却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与此同时两只手牢牢抓住手中的铁管,像打高尔夫球般把铁管高高举至头顶。
虎哥顿时睁大了眼,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牢牢抓住般缩紧,开始不自觉的呜咽起来,周围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两个女生更是捂住嘴惊吓到失声。
“喂,朋友,你这一棍下去这个人就死了。”
忽然一个声音在寂静的台球厅里响起,所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年正坐在窗台上,斜倚着一侧窗框,看着廖英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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