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把自己沉重的理想承托在一个孩子身上,并让这个孩子用生命来冒险。
巨大的人生不幸压垮了这位本就不坚强的母亲,她终日浑浑噩噩,终于在一日不慎落入河中,溺水而亡。
廖英奇醒来后,睡着时的一些模糊的记忆让他有不好的预感,他疯狂地寻找着母亲,穿着病服从医院里闯了出去。
最后,他闯进了母亲的葬礼现场。来宾们妆容肃穆,正垂手而立,棺木四周铺满了白色郁金香,灵堂前摆放着母亲的黑白照片。
那一刻成了廖英奇一生中最痛苦的回忆。
廖英奇认为从来自己没有做错过什么事,可是命运却给了他最残酷的惩罚。
廖英奇看着母亲棺木旁铺满着的白色郁金香,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涌上心头,他抓起那些花拼命地将它们扔开,将花瓣撕得粉碎,生怕这些死人鲜血灌溉出来的花朵玷污母亲亡灵的居所。
“什么人来捣乱!”一名来宾愤怒地拉开廖英奇,然而母亲生前的一位朋友拦住了他。
“小奇……”那个人惊讶地看着廖英奇,“你醒了……”
廖英奇环视四周,那个男人不在。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恨毒了廖欣。
廖家不久后就得到了廖英奇醒来的消息,派人来接廖英奇,廖英奇就居住在母亲生前所在的小镇,一步也不曾离开。然而侍从找到廖英奇的居所时,里面空无一人。
侍从向邻居打听后,在小镇上四处寻找,来到一个公共厕所附近时,挨了一闷棍。
几名少年把侍从的手脚绑住,押送到廖英奇面前,廖英奇此时俨然一副孩子王的模样,神情冷漠地看着来人。
“你是……廖英奇,廖家子,行二十七……”
廖英奇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否认。
“我是家主派来的,他让我接你……”
“知道你是他派来的,所以才揍你。”
“你……违抗家主……”话音未落,廖英奇一挥手,周围人便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侍从抱着头忍受着,过了一会儿,廖英奇叫停了那些少年,走到侍从旁边,问道:“你是廖家人,我问你,你认识廖源吗?”
“廖源……不好意思,廖家的孩子太多了,甚至还有重名的,我难免记混,他排行多少?”
“行十六。”
“十六子……我知道他……”
“我用以前的号码联系不上他了,你有没有他新的联系方式?”廖英奇问道,补充了一句,“他现在过得如何?”
“他……过得不太好……”
廖英奇一愣,连忙询问。
两日后,廖英奇搭乘飞机来到了美国西雅图的一处疗养院。
他在反复确认了那个人的身份后,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一处房间的门前,强忍着泪意,敲响了房门。
“请进。”不一会儿,房间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廖英奇听到后,再也无法忍受,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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