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卢象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厉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主动,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分配,不得有异议”。
“山东总兵刘泽清,你率本部人马,牵制马守应,不求击败,只要守住阵地,拖住他们一个时辰就行”。
刘泽清抖了抖身子,站了出来:“总理大人,不是末将推诿,你也知道,末将来的时候遭遇了流贼,死伤过半,可战之士也才二千左右,怕是抵不住流贼的攻击,到时候坏了大事就麻烦了”。
卢象升点点头对着旁边一位颇为年轻的将领说道:“山西总兵王朴,你率本部人马,走在最东侧,不要深入接敌,倘若山东兵马不敌的话,你立刻驰援,防止马守应来袭,夹击我军”。
王朴一身大红色的披风,站在队伍中,也颇为耀眼,此刻站了出来,大声喊道:“末将得令”。
很快,其他几路一一计划完毕,卢象升带着本部天雄军,留守中军,如果那里出现溃势,可以立即增援。
那边如此,名如依计划实行,诸将努力,随本官杀贼!
一众武官纷纷拱手拜服:“下官得令”!
卢象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言言语,在护卫的守护下,离开大帐。
“哼,要不是你来的最迟,怎么会摊上这个麻烦差事,我也不会被你牵连”。见卢象升走了以后,王朴瞬间就变了脸色,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刘泽清阴测测的说:“你以为我想啊,娘的,我半路上遇到流贼了,咱们不见你们发兵救援啊,有本事找卢帅去,跟我叽叽歪歪什么”。
一旁幸灾乐祸的唐通,乐的嘿嘿直笑,让你跟我作对,报应来了。
刘泽清怒哼了一声,摔身离去。
回到驻营地,刘泽清就开口大骂:“什么东西,一个个的,有你们倒霉的时候,还有卢帅,这不是公报私仇吗”?
经过半路上那一站,山东兵马战力受损,这一次又安排了最艰难的牵制任务,可是把刘泽清气坏了,关键是还反抗不得。
自己提了要求,卢象升也应了,派了一个总兵的兵力,在一旁协助,还能怎么样?
可是,刘泽清可是听说过王朴的,据说这个总兵就是买回来的,年纪轻轻,实战经验没有多少,还好大喜功,偏偏战力羸弱,临阵脱逃的次数不少,要不是家资丰厚,上下走动关系,早就被砍了。
大哥别说二哥,刘泽清倒是忘了,他可是有着一个绰号的,刘跑跑,跟王朴可谓是半斤八两。
“总兵大人,小心隔墙有耳啊”!副将惊慌的掀开帐子,朝四周看了看。
质疑辱骂主帅,这可是大罪,万一被有心人听去,告上一状,那可就麻烦了。
“哼”。刘泽清怒哼了一声,心里倒是有点戚戚然,倒是也不敢在骂骂咧咧的了。
王虎得知消息的时候,很是一愣,刘泽清就已经不靠谱了,又来了一个更加不靠谱的王朴,此战艰难啊!
这两人打顺风仗自然是没话说,可是,只要战况不顺,损失一大,定然会转身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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