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心里有些疑惑,以任家的条件,找个好一点的风水宝穴应该不难吧。
就算找不到风水宝穴,普通的墓穴也不难啊,怎么搞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他没有开口问,毕竟初来乍到,有些话并不适合说出来,交浅言深的道理他自然懂得。
任海几次张口,欲言又止,却也没有直接开口询问,显然也是有所顾忌。
但是一旁的大老婆就忍不住了,连忙道:“老爷,既然阿灿姑爷懂行,你怎么不问问他?反正这次老爷迁葬,墓穴的事情你是不是该慎重一点?”
任海脸色一变,忍不住瞪了她一样,大老婆眼眶微红,泫然欲泣,道:“老爷,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啊,你看看珠珠这一辈,就她一个女娃儿,咱们任家可不能断子绝孙了啊。”
任海顿时脸色阴沉,满脸苦涩。
其他几房姨太太也急忙劝说起来。
“是啊,老爷,你就问问阿灿姑爷吧。”
“老爷,你行行好,我真的想要一个宝宝啊。”
“老爷,咱们任家这几年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你还是问问吧。”
……
任海苦涩不已,抬头看向苏灿,叹声道:“阿灿,你也听到了,我们这一脉恐怕遇到了和婷婷她们家一样的问题啊。”
苏灿心里有数,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问道:“怎么了,海叔,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任婷婷也满脸奇怪,道:“海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出来,我家阿灿很厉害的。”
任海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看向苏灿:“阿灿,婷婷,你们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吧,我把祖宅卖了。”
任婷婷连连点头,道:“我正想问你呢,海叔,祖宅怎么能卖呢,我们以后回来祭祖怎么办啊?”
任海满脸痛苦,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不卖祖宅,我们任家就要破产了啊。”
任婷婷诧异不已,道:“怎么会这样呢?我上一次来的时候,镇上还有不少任家店铺的啊。”
任海大老婆抹眼泪道:“婷婷啊,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我们任家生意越来越差,钱家和史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把我们任家的生意挤没了。”
任婷婷不禁道:“钱家?就是现在住在咱们祖宅的那个钱家?”
任海点了点头,苦涩道:“嗯,当初我们开了一家大米铺,那年收了不少米,本打算去省城卖了,谁曾想遇上冯司令要征缴战备口粮,硬是从我们米铺里拖光了大米,那一次我们任家彻底垮了,只能卖了祖宅了。”
任婷婷闻言露出气恼之色:“这个什么冯司令,他怎么可以这样?”
苏灿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生气。
任海苦笑道:“你和军阀头子怎么讲理?你讲理人家掏枪。”
苏灿问道:“后来呢?”
任海苦涩道:“后来卖了祖宅,又有些存钱,我们举家搬到这座院子里,又做起了几笔生意,但是都做不长久,我愁的头发都白了。”
一旁的任海大老婆道:“后来我和几位妹妹常去山上道观烧香,得了高人指点,人家说我们家里出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祖上墓穴风水出了问题,影响到了后人气运,老爷他就去原来老天爷下葬的地方看了一遍,请了茅山高人,那师父也说风水有问题,让我们赶紧迁葬。”
苏灿目光一闪,道:“茅山高人?是哪位?”
任海回忆道:“那位高人叫麻麻地,虽然举止颇为不雅,但是听他讲起墓葬、风水也头头是道,可能这些高人都不拘一格吧,说起来他们应该快要将父亲的遗体送来了才是。”
说到这,他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一个老管家,问道:“聋伯,老太爷什么时候回来?”
那位老管家耳朵似乎不太好,闻言一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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