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惊喜,其实之前他是知道这事的,只不过这会儿求学拜门伺候人忘记了,一言说到底,赵范与柳儿道:“柳儿,那咱们回府?”
柳儿点头,眼瞅去向已定,朱灵拱手道谢:“此番能够寻学高人,赵公子力出甚多,文博谨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
不等朱灵说完,赵范道:“你想去谋仕途路,为啥不跟我一块回去,让后去都城洛阳?那里可繁华的很!”
“洛阳距此甚远,家中尚有老母,不可远行,请公子见谅,且某听闻冀州刺史韩馥大人是个仁义之官,某以武技加身,前去投奔,想来能够讨个差事!”
“冀州…”
赵范言语思量,柳儿也很聪慧,她稍稍琢磨,开口:“少公子,冀州于此不过九十里,咱们既然打着寻学的口号出来,回去也得有个学的样子,至少您得在冀州转转,知晓些名人名士,不然老爷一问三不知,那不就坏了?”
“对啊!”赵范回神:“柳儿,说的真在理!”
于是赵范冲朱灵道:“既然这样,我也转路一趟,把这冀州城看看!”
“甚好,甚好!”
朱灵不比赵云那般心性,对于赵范更有数分好意,听得能够一路同行,心悦高兴的很。
随后,赵范、朱灵、颜真、柳儿及众家丁浩浩荡荡十余人向常山南山道走去,出了南山道,直接南下转东,顶多一日之后,便可到达冀州城地界。
与此同时,在常山北向,安国附近,李彦、童渊两骑缓行,那童渊道:“孝成,此番十日授艺,老夫感觉甚是多余!”
“多余?未必!”
李彦淡笑摇头:“那赵姓小儿形似放荡,可心阔如海,这样的人…日后必定会有所成,我们与之交情,只怕会有再相见的日子…”
对此,童渊淡然,不再多言,待一鞭子落马,坐骑嘶鸣发力,须臾后,二人奔踏飞骑,向着余辉驶去!
入夜,赵范一行来到信都县,由于行路几十里,一行人肺腑饥渴,赵范便发话落住寻吃。
在一家望客来食肆楼,赵范几人坐身公厅,上了两桌子菜,大吃大喝。
“少公子,吃慢点,吃太快容易噎着!”
柳儿瞧着赵范的吃相,低声提点,可赵范根本不在乎,面前,颜真粗笑:“柳儿,公子如何做,你莫要多言,这饿的急了,自然吃的粗俗!”
“颜护院,你是粗人无所谓!”柳儿回顶一句,颜真讨了个尴尬,朱灵瞧之,道:“少公子,您身为官绅,某作为外人,多句嘴,您确实该注意一些规矩,那些门阀大家可都是讲规矩的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赵范将一块卤肉吸吸溜溜咽进肚子里,让后打着饱嗝道:“吃的美,心里畅快,肚子舒服,哎呀…有时我真不明白那些个大家大户们讲究什么烂规矩,要是我以后当家,一定要改改!”
此话说的声响甚大,旁桌的好些人都听到了,其中在赵范背对的隔桌上,一八尺黑须汉子闻声转头看来,他方正眉眼,给人一种气顶心头的刚直。
但见此人犹豫片刻,起身走来。
颜真觉察外人靠近,立时起身,抬臂挡下:“你要做何?”
“某乃冀州巨鹿人氏,田丰田元皓,方才听闻这位公子所言,一时心有惊奇,特来寻声相对,或许有所搅扰,敬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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