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走罢,”怀明子无奈摆手,“你是未曾瞧见那火车之神妙之处。待得往后你回京之时,乘坐一回,自然就会喜欢了。如今咱们相看两厌,你还是趁早登车,夫倡妇随,往那临榆关外,去做你的都督夫人罢。”
景云忽又眉开眼笑,倚在薛宁身旁:“什么都督夫人,如今薛郎乃是当朝驸马。”
“你方才也,下已非我李唐所有,这驸马之虚名,还提他做什么?”怀明子鼻孔出气道,“你这性情,最好是往后再不用回来了。薛将军,家姐性情蛮横任性,你既是娶了她,可务必将她降服住了。不然,又会生出多少事端。”
景云只是不屑冷笑,薛宁暗叹口气,躬身作揖,再次道别,终于领着长公主登车离去了。怀明子遂与瑞凤郡主一道返回城内。两人骑马行进于大横街,内侍、金吾卫和随扈瑞凤的亲兵,都跟在身后。怀明子抱怨道:“妹妹与周将军两个,回京这许多日子了,也不来行宫瞧瞧我,瞧瞧太妃娘娘。当初娘娘何等疼爱你,竟然这就忘了么?”
“哪里敢忘,实是回京之后就被外子调遣别处,一时未能熟习之,竟是未能抽身。”瑞凤很是歉疚,低声道,“沐休之时,奴便与外子一道来行宫拜见。”
“好,”怀明子满意点头,“如今为兄已将大学堂书画院迁至行宫,你们来时,便在我那玉澜宫一块用膳。我教唐九松和邹晃也都来,一块相聚。”
“皇兄,外子着实是不懂书画的。”
“胡,”怀明子不屑摆手,“他比你懂得多。”
马队渐近承门,怀明子远远瞧去,若有所思:“当初居于皇宫之时,我也曾去过西海池,去过澄心阁。那澄心阁景物虽佳,毕竟只是一处院。都帅搬至此处,不会嫌太过狭么?”
“此事奴哪里知道缘由,或许往后会择址另建,也未可知。”瑞凤想了想又道,“其实玲珑院也不大。”
承门外,有几个官员模样之人正在金水桥畔闲话等候,瞧见怀明子等人过来,那个为首之人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躬身作揖道:“见过陛下,见过郡主殿下。”
“不必多礼,”怀明子好奇问道,“你们候在此处,是要做什么?”
“在下是礼部主客司之员外郎,”那名身穿五品绯袍的官员神色有些尴尬,“这几位乃是新卢使臣,在下陪着他们,欲往政事堂去拜见几位相国。”
“原来是外藩使臣来此,”怀明子好奇问道,“这也是寻常之事,为何你神色这等尴尬?”
瑞凤郡主也好奇地瞅着这名礼部官员,这令他愈发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几个使臣彼此对视一眼,正要话,却见鸿胪寺少卿王显仁从承门内跑了出来,喘着气道:“跑得某好生辛苦,周相吩咐,着新卢使臣入中书省拜见咦,这不是陛下么?”
“王少卿,瞧着似乎又胖了些敢问这几个使臣是如何来历,要去见宰相?”
“这个”王显仁觑着怀明子神色,心道,“新卢兴福王已经逊位,原殿前军指挥使、安国公李承顺,如今乃是新卢国主,特遣使来京,求赐新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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