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已经另有医教院,”谢文谦解释道,“大学堂、讲武堂、医教院,今后之燕都,乃有三大学馆,以广招天下学子,尽伸其才。”
“此圣人之行也!”康瑞也不禁赞叹,他沉吟细想,“道之所存,此师之所存也。下官倒情愿向统领讨个职事,往大学堂做个文学直讲之士,不求秩品,惟愿能在此传道授业,多教几个学生,则无憾矣。”
“哦,未料康副使竟有此志,实是难得。”郭继恩也有些意外,“康副使籍非燕州,进奏院又是肥职,副使果真舍得抛却?”
“台阁奔走,带笑屈膝,”康瑞苦笑道,“进奏院虽为肥职,却是教人甚为苦闷。康某少年之时,亦曾跟随名师,学业有成,是以情愿远离京城,在统领处做个授课先生,主公既有育才之愿,在下亦当效绵薄之力。”
“原来如此,”郭继恩沉吟点头,“副使之志,本帅已知,只是如今还不能召你回来。西京之中,尚有赖副使为本帅奔走,不过至多两年,必定以学堂教授之位待之。”
“既如此,”康瑞叉手道,“下官但凭统领吩咐便是。”
“好,如今倒是果真还有一事,”郭继恩注视他道,“本帅想物色一位曾在京中任过三品职官者,当然此人须得才德俱备。要请进奏院为本帅留意。”
“做过三品京官者?”谢文谦吃惊道,“这等高位之人,如何肯来咱们这里?不过你请来这般人物,究竟要他做什么,又以何等职事待之?”
“倒不一定要是京官,品秩三品以上者,皆可。”郭继恩说道,“只是外面州府,这等人物着实罕有。所以才教进奏院于京城之中留意。只要肯来,本帅便让出这观察使之位。”
厅内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连杜全斌都连忙起身道:“统领万万不可做此想!都使之位,燕州文官之长,极是紧要,只可统领自任,如何能让与他人!”
康瑞也肃容说道:“若朝廷授了制将军都督之位,这都使便另任他人亦无不可,如今那魏王扣住都督之职,则都使必当由制将军自领。况且制将军推行收回公田之政,各处府县官员定有怨言,将军此时让出权柄,则朝廷必定乘隙,岂不葬送如今这大好局面?”
“不是现在,而是往后。其实韩煦之才足任都使之职,只可惜其人资望不足。”郭继恩解释道,“总之,还请众位先行留意便是。其中道理,回头再与众位详细分说。”
他想了想又叹气道:“大学堂八月初便要开学了,却直到如今连个山长都没有。”
谢文谦笑道:“这山长便由统领自任,如何?”
郭继恩连连摇头:“不可,山长之位,非名儒大德不能任之。我心中虽有合适之人,只是难以寻访,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他转头对康瑞说道:“回书西京之事,并不用急。康副使可在燕都多留几日,四处玩玩。本帅明日便要去讲武堂授课,副使若是还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杜参军便是。”
康瑞忙叉手道:“是,卑职此番过来,也正想着要各处瞧瞧,还有那乐社的演艺。回去也好向王院使吹嘘一番。”
众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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